春水漣漪。景天的手臂如鋼箍般霸道蠻橫,狠狠地把他摁在地上,牢牢掌控著他們的節奏。
“長卿,我們浪費了太多的日子,今晚,就讓我們心無旁騖的做完一件事,好麼?愛一個人,就要說出來,告訴我……你愛不愛我?”景天的聲音低沉、溫柔。
“我……啊……愛……”徐長卿的五指倏然抓緊了身下青衫,瞬間不由地溢出低吟,控製不住體內一波又一波愉悅的戰栗。
“長卿,不可以閉眼,我喜歡你看著我。”
“你……”感覺到景天稍微退出了一些,徐長卿再度閉上了眼眸,等待對方更為劇烈的衝擊。
景天接下來的行動如風卷狂沙,熱烈而急迫的激吻幾乎把徐長卿的呼吸帶走。最後縞潮來臨的時刻,身體內外仿佛有無數火星岩漿噴湧激射,渝州青年的熱情讓他幾近昏厥,身與心的筷感是那般真實、迷亂、愉悅。
“長卿,長卿……”景天意猶未盡地吻著徐長卿汗濕涔涔的肌膚,火熱的唇貼著他耳根,一遍遍地提醒著:“長卿,這個時候我才敢徹徹底底的相信,你是真的回到了我的身邊。”
“我在,一直都在這裏……”徐長卿緩緩睜開清眸,顫然指尖從對方飛揚的劍眉到淡色的薄唇,一點一點,細細描摹。
“還冷不冷?”
“不冷……”
午夜中的兩人再次陷入唇齒、肢體的纏綿,冰冷與灼熱的撞擊。
“小天……花開了……”
“什麼?”
“我說……花開了!終於開了……”
神智迷離的徐長卿陷入了一場光怪陸離的驪夢,夢中前世今生的梵花舒緩盛開,夢裏三生三世的影像憧憧閃爍,而最後留下的,卻隻有這個名叫景天的渝州青年。徐長卿下意識的擁擠了懷中溫暖的胸膛,聆聽對方和自己同步的心跳聲。
石洞內燃起了熊熊篝火,溫暖的火光映襯得兩人的容色愈發明朗、清俊。
察覺到胸`前的衣襟再次被揭開,薄風涼意浸體,睡夢中的徐長卿瑟縮著囈語:“別……困……累……”
“長卿,知道你很累,對不起,昨晚我太衝動了。你閉上眼好好休息吧,我抱你去那邊。”
“又幹什麼?”
“放心,沒什麼。”
“……”
徐長卿半睡半醒中被裹上了一襲輕氅,身子輕捷得如墜雲端,似乎被人抱著奔馳在夜間的山道上。他心下隱然詫異——昔日那位完事之後便會睡得沒心沒肺的渝州少年,如今卻不好好休息倒要折騰出什麼花樣,然而現在的他渾身虛脫乏力也顧不得探究再三。
就在這熟悉的山道上,恍然傳來了似曾相識的對白,久久回蕩在耳中:
“白豆腐,我死了你會不會哭?”“不知道,長卿在此之前從未掉過眼淚。”“我們這是去哪裏?”“一個可以救你的地方。”“我是不是很重?”“有點沉。”“那下次換我來背你。”“行。”
迷糊中,似乎有濕澤的水汽縈繞在周圍,通身浸泡在暖意洋洋的溫泉中。然後呢?好像景天的手撫上小腹丹田穴位,一股溫熱渾厚的內力渡了進來,因激情而在體內淤積的黏膩濁液緩緩溢出。
“嗯……”輕微的不適令他稍顯清醒。
“沒事,長卿,隻是助你調息而已,你繼續睡。”身邊的男子安慰著。
景天武功已臻周天之境,一身浩然罡氣陽剛充沛,如海潮般綿綿不絕渡入徐長卿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