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小說定位是複仇文,作者本想將男女配角都塑造得可惡一點,將女主角塑造得更可憐一點,以增加可讀性,然而在寫的過程中,我又不想過分破壞他們的形象了,例如雲澤蕭齊,負了女主角又救了女主角,全文都沒有心狠手辣的表現;焰皇可惡,對秋影卻有幾分真心;琉羽與扶簾婉玉對心上人也有深情的一麵。世上沒有壞到底的人,“壞”配角寫到秦川琉羽、扶簾婉玉這地步,我已經覺得有點過了,想來我的讀者都能發現,我書裏正派反派都很和諧,如《小凰不是仙》裏的魔界和《穿越之第一夫君》裏的凶手,看來我真不適合太極端的風格,本書作為複仇文,偏於溫和,沒有讓人恨得牙癢的渣配,讀來未免平淡不夠痛快,未達到預先設定的效果,我很慚愧並感到抱歉:)。
女主角名“雁初”,起名時沒有花費太多力氣,因為作者在讀書的歲月裏曾經很喜歡兩句詩“雨暗殘燈棋欲散,酒醒孤枕雁來初”(一作“棋散後”),書中定位,永恒之間是不問世事的道門,懸崖、雲霧、落花、使女……死裏逃生的女主在這種環境裏出場,我第一念頭就想到了“雁初”二字,雲中雁來,這種幹淨悠遠的意境正和了永恒之間冷清孤寂、出塵隔世的特點,同時代表著女主角的心境,遭遇背叛,身負血仇,心如死灰,對人對事通透淡漠。中國自古有鴻雁傳書的說法,此時天邊雁過,傳的卻是丈夫與別的女人的喜訊。這個名字也對應了她之前的名字“夕落”,夕陽無限好,夕陽落下,代表曾經的美好已不再。而且大雁是中仁而有信的動物,女主角看似不惜一切複仇,細節上卻也不時流露出善良的本性。原本我就打算用《雁初》做書名,後來因為過於文藝不符合通俗小說的定位改了名字,遺憾。
書裏有三件重要的“道具”,一是奇花,二是楓葉,三就是西聆君的琴和棋(這好像該算作兩個東西……)
我主要說說琴和棋,本書的靈感來源之一就是棋。某日作者無聊,爬到高處,無意中看到滿城人來車往的忙碌景象,忽然覺得這世界就像是個巨大的棋盤,每個人就像上天落定的棋子,命運一半由自己掌握,一半卻不由人,每顆棋子都沿著自己的路線努力地走著,努力地創造自己的價值,彼此之間又相互影響,或扶持幫助,或傷害牽製。正如書中,每個人物都在為自己的目的布局,女主角布下複仇之局的同時,也麵臨著試探之局與各種殺局,再往大處看,世界上各種勢力之間爭奪不斷,局勢時刻都在發生變化,每個人布得小局都包含在這個大棋局當中,這個大棋局將一直走下去,永無終局之日。那是作者就突發奇想,冥冥中,究竟是哪隻手在操控著盤棋?有誰能夠當這個主導局勢的執棋者?答案當然是沒有這麼強大的人,好在這是本小說,我們隻需來個“純屬虛構”,就可以盡情想象了。
因此,本書有了西聆君這個形象。
以天下為局,那是野心家,西聆君的大部分出場鏡頭都伴隨著琴和棋。中國曆史上,琴曾被稱讚為“聖人治世之音,君子養修之物”,同時也受道家文化影響,被淡泊出世的隱者們所喜好,而棋,則涉嫌“害詐爭偽”, 西聆君的身份正是道門隱者,作者是想用琴來隱喻他出塵淡泊的表麵,再用棋代表他隱藏的另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