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濕漉漉的皺巴巴的小臉真是讓沈烈打心眼裏疼惜,牽著他的手拉他進了臥室裏的浴室,拿毛巾打了把熱水擰得蓬蓬鬆鬆的,溫柔的幫小孩把哭花的臉蛋擦了幹淨,這才輕聲道:“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記得你最開始、最好的那一麵。既然愛了,我當然不會放棄你。記住,無論怎樣,都有我堅定的站在你的身邊,陪著你。”
才擦幹淨的眼睛,又洶湧上難以抑製的淚珠。棠玉仰起頭,努力的不讓眼淚流下來,心中卻已是柔軟的一塌糊塗。
真好,自己沒有愛錯人。來到這個世界,雖然遇上那麼多不順心的事,但有這樣一個無論如何都會愛著自己,嗬護著自己的人站在自己身邊,已是多麼難得的幸運。
“生病的事,也別著急,更別灰心。天下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沈烈放下毛巾,用拇指輕輕擦去小家夥眼角的淚痕,笑著道:“你有沒有聽過貝多芬的故事?”
“好像在書裏看過,是一個音樂家?”從異世穿越而來的棠玉並不像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那樣,對這位著名的音樂家耳熟能詳,隻是隱約記得他看過的某本書裏提過這樣一位人物。
沈烈簡短的描述了貝多芬的一生,“這是一位非常有才華的音樂家,年少成名,創作了許多流傳於世的音樂曲目。但到了中年,貝多芬耳朵生了病,和甜品師失去味覺一樣,音樂家失去聽力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所以,耳聾之後,他一度也很絕望。聽不到美妙的音樂,於他而言,人生都似乎不值得再活下去了。”
“那……然後呢?”棠玉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仿佛猜到了一些沈烈對著自己說這個故事的用意。
沈烈一臉認真的道:“但貝多芬沒有被這病打倒,他說:‘我要扼住命運的喉嚨’。雖然失去了聽力,他卻還是全身心投入到創作中,並譜寫了諸如《第九交響曲》等一係列優秀並且偉大的作品,流傳至今,依舊是不朽的名作!”
棠玉扁了扁嘴,不服氣的道:“人家是大人物、大音樂家,我可比不了,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甜品師而已。”
“誰說要你和他比呢!”沈烈笑著捏了捏他的鼻子,“做自己就好,隻要能跨過自己心裏那個坎,在我眼裏,你就是最了不起的大人物。”
“你就隻會哄我。”棠玉半嗔半惱的瞟了男人一眼,但眼中卻已重新煥發了些許光芒。
“那是因為我喜歡你,幫你克服困難重新站起來,不也就是幫我自己。”
不得不承認,沈烈說的有情有理,棠玉回想自己這陣子總是把氣撒在他的身上,也不由得有些慚愧。
“剛才我摔門,有沒有撞疼你?”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想道歉,卻還有些怪不好意思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鼻子都差點撞扁了呢!”男人用甜膩的口吻抱怨著,“下次可不許對我這麼凶,要是破了相,可怎麼辦!”
棠玉也被他逗得破涕為笑,狠狠的刮了下他那挺拔的鼻梁,笑著道:“破相了才好呢,省得你在外麵老是招蜂引蝶的!上次來黑天鵝拍廣告的那個女模特一個勁打你電話是怎麼回事我還沒空問你呢!”
“別刮鼻子,疼著呢。”沈烈抓住棠玉的手摟住他的腰,又嘿嘿一笑道:“這算什麼事兒,別瞎想!哪怕她把我電話打破了也沒用,我對女人硬不起來。”
“那按你這麼說,你是對男人硬得起來,難怪你老纏著那個衛視台的男主持人,還請人吃飯!走在路上長得好看的男人你也都會多看兩眼!”一邊說,棠玉一邊拿過水台上的毛巾作勢就要抽打他。
“這醋吃的不講理,請人吃飯那還不是為了工作上的事兒……”沈烈被棠玉追得滿屋子亂竄,那好死不死的小肥貓也趁機加入湊熱鬧。
“在馬路上看帥哥美女什麼的,也是誤會,我們做甜品師的不就是對一切美的東西都會敏[gǎn]。服飾的搭配,顏色的拚接,靚麗的人或物,都是靈感的源泉!”轉守為攻,沈烈出其不意的將追殺過來的棠玉攔腰抱著滾倒在床上,笑容晏晏。
雖這樣解釋著,但男人還是軟了語氣:“總之,下次馬路上再不敢看別人了!隻看你還不成麼!”
“必須隻能看我!”棠玉用毛巾勾住他的脖子,讓他的臉靠近自己,又笑著補充道:“這輩子都隻能看我!”
沈烈望著這笑,心中又是寬慰,又是酸楚,伸出手順著他那上翹的嘴角撫過他這個近日難得的俏皮笑容,呢喃道:“隻要能看到你跟以前一樣開心,一樣的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那就一直愛我。”棠玉心中一暖,主動的啄了啄男人的唇。
“一直愛你!”沈烈也回啄了一下。
“一直做飯給我吃。”雖然嘴裏沒味兒,可飯還得吃。
“三餐全包!”於沈烈而言,這是小菜一碟。
“給小貓洗廁所的事你幹。”想了又想,棠玉又補充了一條。
“喂食你去,洗廁所我來!”男人拍胸脯保證。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