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貴!”棠玉將信將疑,忙扭過頭來看沈烈,這一顆耳釘都抵得上他三、四個月的工資了。
可不止呢,不過沈烈知道棠玉素來節儉,便也不說破,隻附在他耳畔小聲道:“小玉,這是我特地為我們倆訂製的定情鑽石耳釘,又是在國外買的,這可退不了,你要是不肯穿耳洞,我這錢可就白花了。”
“沒見過送耳釘定情的!”聽他說的這麼赤1裸1裸的,棠玉心中雖甜,到底尷尬,便嗔怨的瞟了他一眼,低聲的道:“在我們那兒,大家都是送玉佩、送印章、送書畫,沒有送東西還要讓人疼的。”*思*兔*網*
“疼隻疼在一時,東西卻能戴一生一世。何況我不也陪著你一起疼著,會記得今天,會記住這疼,記得一輩子。也不用向全世界宣告,隻用這對小小的耳釘,代表我喜歡你。”
男人溫柔的語調,如五月的春風,輕輕拂在自己的耳畔,彈指那瞬,準確無誤的擊中了棠玉心中最柔軟的那處。
無視那些大姐大媽們曖昧的眼神,將那耳釘托在掌心左看右看,那粒漂亮的鑽石實在是讓人愛不釋手,又有些心疼沈烈花了這麼多錢,棠玉便一咬牙道:“好罷,那就賞你臉,也給我穿一個吧。”
沈烈立馬笑著摟住他的肩向那位大姐使了個眼色,在棠玉還沒來得及後悔的時候,大姐心領神會、幹脆利落的在小孩左耳朵上也“卟哧”來了那麼一下。
眼瞅著鏡子裏頭自己肉嘟嘟的耳垂子被硬生生鑽了一個銀釘,真是火辣辣的疼,棠玉惱火的瞪了男人一眼,撅了嘴:“誰說不疼?”
“剛才誰說不怕疼的?”沈烈又是笑,又是哄,收好耳釘,謝過櫃台大姐就拉著人往外走。
“唉,怎麼穿好了耳洞不給我戴上?”棠玉眼巴巴的瞧著男人把鑽石耳釘收到兜裏去了,不由得怒了,敢情就是哄著我來穿耳洞呢,穿完了那鑽石耳釘又不給人戴。
“哪裏就這麼急了,才穿上,雖然是小傷口也得養養好才能戴耳釘呢。”
雖說這解釋聽來挺讓人信服的,但棠玉還是有上當受騙的感覺,不由得惱了他一句:“你不早說!”
沈烈笑著挽起他的手,正要回家,兜裏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才一接起電話,他眉頭便蹙了起來。
棠玉在一旁豎起耳朵聽著,但沈烈全程都在說法語,要是英語他還能多少聽懂一點,這法語他可是兩眼一抹黑,半句也聽不明白,隻從沈烈臉色猜出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等他掛了電話,棠玉正要問,沈烈卻主動道:“甜品大師賽的組委會收到了那段錄像,他們將就你的冠軍資格舉行一次聽證會。”
棠玉心一沉,剛才就隱隱猜到或許會是比賽的事,但心中總還含著幾分僥幸,期盼著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雖然前一個小時沈烈剛剛安慰過自己幫著自己開解,但事到臨頭,心中還是失望透頂。
但失望歸失望,他還是堅定的握住男人的手,一字一字的道:“我不怕任何調查,這個冠軍該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決不皺眉頭。我會繼續參加下一站比賽,用實力把獎杯再贏回來。沈烈,我們一起去,有什麼就實話實說,你不用為了我隱瞞什麼。我願意戴上那副耳釘,我願意告訴他們,現在我們在一起了。”
碧藍如水的天空,白雲如靜止的幾縷輕煙。而午後的陽光則格外的耀眼,仿佛有金色的羽翼圍攏在少年的身上,是那般的燦爛光明。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