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曹峻拿出手機按下幾個鍵,隨即對著沈烈臉上蕩出詭譎的笑意:“比如你和唐煜那段比賽後在酒店房間的性1愛錄像,如果被比賽組委會看到的話,會不會置疑唐煜成績的公正性呢?你這位大師的名譽,在歐洲乃至世界上,會不會也隨之一落千丈呢?”
沈烈站在那兒,覺得自己像是被冰塊凍住了一樣,雖然網上還沒有出現那段錄像,但曹峻剛才當著自己麵按手機鍵的舉動,無疑的代表了什麼。
“就此為止吧,你說的也夠多的了,足夠成為呈堂證供。”早就候在外麵的戚長安挖了挖耳朵,懶洋洋的走了進來,對著曹峻笑道:“你小子膽兒真肥,做這種下三濫的事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得,跟我走一趟吧。”
“這麼早,戚警官是準備請我喝早茶嗎?”曹峻聳了聳肩,微微一笑道:“戚警官你也未免太天真了。這次見麵,本來就是打算當麵惡心一下沈烈或唐煜而已,還不至於把我自己搭進去。想要拘我,麻煩你先去申請通知令,呈交到加拿大領事館的駐華使或領事處。”
說罷,曹峻大大方方的亮出了自己的護照,趁著戚長安一愣神,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包廂。
“我操!”戚長安朝著他的背影呸了一口,罵罵咧咧的道:“我就知道這事不會這麼簡單,居然弄了個假洋鬼子的身份,跟老子玩這一手。”
“就這麼放他走?”沈烈取出口袋中的錄音筆,扔到戚長安懷中,皺著眉道:“哪怕他更換了國籍,如今證據確鑿,難道不能先把他控製起來?”
“一牽扯到外國人,事情就會比較複雜。”戚長安知道自己的兄弟胸口憋著氣,便拍拍他的肩,搖了搖頭道:“先回去刪除那些新流放出來的照片和錄像是正經,我再去向總局打申請。不過批複文件需要時間,我又不能扣壓他的護照,如果他趁這段時間出國,我就無能無力了。”
“難道就這麼便宜了他不成!”沈烈隻覺得一股憤怒從腦海中湧出,像火一樣燒得他雙目赤紅。
戚長安打電話交待了幾項工作,便歎著氣安撫沈烈:“認栽吧,誰讓唐煜以前不潔自好,拍了那麼多不雅照被人利用呢。曹峻說的錄像發現的早應該還不會傳播開來,不過他的用意未必是在此,你還是準備著那個比賽的組委會打電話給你吧。”
這個沈烈倒不會太擔心,去荷蘭做評委之前,他早就與組委會主席Nigel溝通過他與棠玉的關係,甚至棠玉能夠參賽,也是Nigel在確認了棠玉的技術之後,親自發的外卡。
而且在比賽中,他為了避免類似的麻煩,給棠玉的分都還適當的壓了一壓,哪怕組委會成員看過他與棠玉的那段錄像,也不至於因此而懷疑自己的公正性。
但如果荷蘭站的比賽真的因此而收回了棠玉的冠軍獎杯,對棠玉一定會是一次重大打擊。
見沈烈臉色鐵青,戚長安忍不住提醒道:“沈烈,我總覺得這事兒還是有點不對勁,按曹峻的智商,做點子事來報複你和唐煜簡直是兒戲。我總有種直覺,仿佛這是他放的煙幕彈,也許,他還有後手……”
沈烈啞口無言,唯有苦笑,事情都鬧到這個地步,還能再怎麼糟糕呢?但是,經典的墨菲定律如是說:
“如果壞事有可能發生,不管這種可能性多麼小,它總會發生,並引起最大可能的損失。”
離開會所的時候,戚長安突兀扭過臉,向沈烈問了一句:“對於唐煜,你現在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