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機場的沈烈一坐入戚長安的車中,便迫不及待地發問:“小七,你之前發給我的那條消息,說唐煜又和以前那幫朋友混到一起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唄。”戚長安叼著煙,扭過臉對著自己哥們兒嘿然一笑,“你前腳剛上飛機,他立馬就跟曹峻——就是他以前那個炮-友重新勾搭上了。我跟了兩天,看到他們天天泡在一起,好得蜜裏調油似的。我就說那小狐狸不可能失憶,演技這麼好還跟你學做什麼點心啊,直接考藝校當明星去唄,前途無量啊!”
沈烈將車窗按下來一點,散散車內的煙味,平靜的問道:“這曹峻是做什麼的?我見過他一次,瞧著還挺年輕。”
戚長安不屑的道:“才二十出頭吧,富二代唄,還能做啥!他爸原來是在山西做煤礦生意的,發家後趕上好時辰又進軍了房地產,做得風生水起,跟唐繹的公司也有生意上的往來,他跟唐煜就是這麼認識的。他現在應該還算是本市財經大學的學生吧,也不知畢業了沒有,總之到處花天酒地的折騰,人稱金裝花花公子,你聽聽,這種貨色,一聽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沈烈原瞧著唐煜這段日子還算乖巧懂事,在店裏幹活也挺賣力,自己一度對他的印象還有所改觀。但自從見了戚長安那條短信之後,他便氣不打一處來。這會兒聽了戚長安這一番話,更是有一股無名之火,像澆了汽油般竄遍全身。
“知道唐煜現在在哪兒嗎?”
“在一家會所,估計和曹峻那幫人正HIGH著呢。”戚長安扭過臉看他,詫異的問:“怎麼,你想去找他?”
“帶我過去。”沈烈沒說多餘的話,黑曜石般的眼眸像是這車窗外的夜空,染盡墨色。
“冰”這種玩意兒,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
棠玉現在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陣狂風暴雨席卷過一般,全身的血液都燃燒著翻滾著湧上頭部,在耳邊發出不知所雲的嘶鳴。頭暈暈的,看不清眼前的人物,曹峻似乎在勸自己少吸點兒,但他的笑容太過遙遠,虛幻而不真實,讓人覺得莫名的煩躁。
仿佛有種東西在他體內叫囂著躁動著,想要衝破一切的束縛,棠玉撕扯般的拉開外套的拉鏈,軟軟的倒在曹峻的身上,發出一聲歎息般的呻-吟:“抱住我,我要飄起來了,要飄遠了……”
“小煜幾個月沒吸,反應有點大啊。峻少,要不幫你們倆到對麵的七重天開間房?”痿雞摟著也吸得差不多了的狒狒抱在懷中,發出一陣曖昧的笑。
“不必了,我直接帶他回家。”曹峻扶起渾身發軟的棠玉,向痿雞眨了眨眼,笑道:“我和小煜都是老夫老妻了,還是家裏情調好點兒。”
“小煜都HIGH成這樣了還整啥情調啊,我說,你多半是把金槍不倒藥落在家裏了吧。”包廂內頓時響起一陣肆意的笑聲。
“滾你的!”曹峻正摟著棠玉笑罵著繞過水幕圍屏,眼前的包廂門卻被突兀地打開,出現在他麵前的,是臉色凝沉的沈烈和一臉笑得不懷好意的戚長安。
☆、17. 哥哥,抱抱我
“沈先生,借過,這是會所的私人包廂。”這一次,曹峻不想再像上一回那樣給沈烈留麵子,唐煜已經乖乖巧巧的躺在他懷中,他說什麼也不能讓步。
“你在你自己的地盤怎麼撒野都可以,我沒有替你父母管教你的義務,但唐煜是我弟弟,我來帶他回家。”沈烈的口吻雖然平淡,但眼神卻尖銳如利箭,幾乎要將站在他對麵的年輕男子狠狠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