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幾乎想流淚。。隻是那段情,就像一個不能碰觸的禁忌傷口。沒有人再去提起,不再碰觸,隻是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回憶那些年少時的事,隻是淡淡一笑。。不再碰觸。。
殷烈在大學的時候便開始慢慢接觸父親公司的事,從基層做起。對於接手父親的公司他沒有任何怨言。大學畢業之後便直接進入了在美國的分公司實習,一層層往上爬。回國之後便直接接手了父親的公司。殷爸爸退休後便帶著殷媽媽到處去遊玩。年輕的時候浪費的時間太多了。殷媽媽一直無怨無悔的陪在他的身邊,現在年齡越來越大了到越來越珍惜彼此。殷爸爸說過,他們之間還能有多少時間呢,未來的五十年,他要跟殷媽媽好好的活下去。。
許潤隻覺得渾身無力,頭很重,做了一夜的夢,那些遙遠的記憶與現實中的人重疊,那些聯係的或者早已失去聯係的人。。。
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長時間,一陣倉促的敲門聲吧他從夢境中拉了回來。本不想去理會,隻是他該死的敲門聲一陣接著一陣。無奈許潤拖著沉重的步伐下床去開麼。
“是你啊,怎麼過來了?”打開門,站在門外的是李誌遠。大學之後跟著聶清一起來到了K市。聶清跟許潤一樣成為了一名高中教師,教曆史,而李誌遠則做起了律師,跟大學時的好友合夥開了個律師事務所,一年多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律師事務所在業界也算小有名氣。
“怎麼?不歡迎?看你憔悴的,難不成是縱欲過度?”笑著打趣道,看出許潤臉色蒼白,扶著許潤進門坐在沙發上,大搖大擺的走進廚房為自己跟許潤各倒了一杯水。
“我們家親愛的說你今天沒去上課,特意讓我來看看你,呐,這是上次回老家給你帶的鹹菜。可是我嶽母大人親自醃製的啊。”
李誌遠跟聶清兩人到現在還在一起,感情很好。隻是一直沒敢告訴家人,家裏人都催著結婚,兩人都以自己還小為借口給推脫了。隻是盡
管這樣,許潤還是羨慕他們,如果當初自己也能夠勇敢一點會不會也能夠像他們一樣幸福呢,他曾不止一次的後悔過。可是現在,一切都太晚了,殷烈就要結婚了。或許,哪一天在父母的逼迫下他也會跟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結婚吧。苦笑著搖了搖頭。。
“要死了你,病了都不知道吃藥。是也想暴斃在家裏麼?要不是我過來你是不是就打算睡上一天啊。”李誌遠問許潤吃藥沒有,看到他搖頭當時就火了,他哪裏知道那是許潤走神了,根本就沒聽到他問些什麼。許潤一聽,那還得了,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到現在還沒吃藥,那就是說想回頭聶清也會知道,這兩人聯手起來自己可真的吃不消啊。。
“吃了,吃了,早上一醒來就吃了”趕緊補救還不知道行不行。
李誌遠將信將疑,定定的看著許潤,看的許潤心裏毛毛的,看著許潤心虛的低下頭,從容的走到電視櫃下拿出醫藥箱,許潤很愛整潔,每樣東西用完都會歸類好。
“吃吧。真不知道我是你好友還是你保姆。”歎了口氣,李誌遠也隻是抱怨一下,他明白許潤,他們從大學就認識,很了解許潤的堅持跟倔強,他大概知道他跟殷烈的一些事情。大學畢業後許潤就一個人搬出來住,堅強背後的那份孤獨他能感覺到。
“好啦好啦,吃完了,您請自便啊,小的要回去補眠了。”雖然是睡了一天了,但是還是感到很疲憊,說完也不等李誌遠的回答,徑直走向房間,脫鞋上床。
也許是吃了藥的原因,這一覺明顯睡的舒服多了。等許潤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黃昏了。隱隱約約聞到飯菜的香味,自己幾乎一天未進食,早就餓的不行的。隻是李誌遠應該早就走了吧。赤著腳走出房門,看到桌上擺著的三菜一湯,還有廚房裏那兩個忙碌著的恩愛身影,心裏的那根弦被撥動了。呆呆的站在廚房的門口發著愣,有時候他會想,如果那時候早就能夠勇敢一點,他跟殷烈會不會也能夠這樣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