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以虛與蒼月白走近了地窖的其中一間房間,燈亮逐漸亮了起來。
眼前出現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陳列在眼前,中間擺放數十座巨大的透明玻璃櫃子,每個櫃子裏都擺放著各種怪獸。
這些怪獸雖然一動不動,如死屍一般,但隱約散發出一絲生命波動,怪獸的身上插滿了長長的鐵管,另一端連接著一個巨大的封閉鐵箱。
“這是?荒獸?”
張以虛指著這些玻璃櫃子,問道。
他皺了皺眉頭,這個蒼月白要這麼對待這些荒獸,半死不活,令人覺得殘忍。
“沒錯,這些就是荒獸,而且是萬中無一,血脈十分珍貴都神級荒獸。”
蒼月白舔了舔舌頭,陰冷道:“你不要覺得殘忍,我們修士修煉本來就是逆天改命,想要成功,總要用一些不符常理都手段。”
“人世間的醫生大夫們也同樣如此,治療疾病、研究醫術也都建立在大量的生命實驗上。”
張以虛閉了閉眼睛,為這些荒獸默哀,但也並沒有十分在意。
這些荒獸靈智未開,與自己完全稱不上是同類,相傳人類在做研究時也會用上小白鼠做活體實驗,蒼月白做的的確沒什麼大不了的。
張以虛暼了暼眼睛,斜視著蒼月白,問道:“你拿這些荒獸在做什麼實驗呢?”
蒼月白嘿嘿一笑,盯著張以虛,說道:“我再想辦法把這些荒獸的上古血脈轉嫁到人身上。”
張以虛不明所以,道:“怎麼做,有什麼用呢。”
“這些荒獸雖然能力強大,但都是些沒有靈智的蠢貨,白廢他們那強橫的血脈之力。”
“但這些東西雖然愚蠢,但那強大的血脈之力是實實在在的,想想看,這些東西那麼蠢,都能靠血脈之力匹敵陽神境修士,甚至匹敵至人,若是我們人類獲得這古力量,究竟會達到什麼程度?”
聽到蒼月白說了如此那麼多的“蠢”字,張以虛白了這個男人一眼,很明顯,這個人很自負。
張以虛對這個人的理論卻不以為然,他雖然隻有金丹,但見識卻十分廣博,說道:“人類依靠血脈之力,最多也隻能成就至人境,這點荒獸也能辦到,沒啥區別。”
蒼月白聽到張以虛這番話並沒有動怒,隻是淡淡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成就聖人談何容易?那是億萬中無一的天縱之才,我們這些普通人想要成功,隻能依靠血脈之力。”
“至人之境雖然遙遠,但說起來也隻不過補漏全精,將身體修至圓滿之境,因為凡人的肉體脆弱無力,想要修至圓滿就困難重重。”
“而這些荒獸雖然蠢笨,卻是天生的肉體強大,所以成年之後肉體都能近乎圓滿,血脈精純的荒獸,最低也有陽神境的實力。”
“若不是靈智不開,荒獸當可稱得上神族。”
張以虛雖還有話未說盡,但不想再做無謂的分辨,之道:“那麼,你成功了嗎?”
“當然成功了。”
蒼月白舔了舔舌頭,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興奮的潮紅,道:“讓你看看我的力量吧。”
蒼月白身後猛然展開一對火紅色的肉翅,光彩奪目,閃耀逼人,肉翅上一根根紅玉般的羽毛金光閃閃,顯得十分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