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的人很快就要逼近這個「鐵之監獄」,一根根尖銳的刺從那些白線上冒出頭,以極快的速度刺向逼近的人,一根刺竟能伸長到幾十公分長,教會的人一個個都被做成了串燒。
「鐵之荊棘。」
「快回避!!」
前麵的人躲閃不及,肩膀被戳出一個大洞,恐懼的同時撕心裂肺的嘶吼著。
恐慌,傳遞開來。
整齊的部隊出現騷動,前麵的淒慘的叫聲回蕩在耳邊,恐懼、慌亂、死亡像是一團巨大的烏雲籠罩在眾人的心頭。
尖銳的白刺刺破喉嚨、雙腿、心髒……鮮血染紅了尖刺、染紅了地麵,醒目的顏色,雲雀無動於衷。
這裏是這監獄的真實麵目,一個血腥,毫無人性的地方。
就像教會的統治者般,雲雀默然地凝視著這些生命的花朵凋落,他不逃避也不躲避,他要青眼看著這座冠冕堂皇的監獄倒下、毀滅。
幾個人,幾十個人,甚至更多的人慢慢倒下,寥寥幾人渾身是傷的衝到雲雀麵前。
「『屏障』,性質,『蛛絲』。」
白珠微微蠕動,吐出張薄薄的半透明的網,細看可以發現,這是由細不可見的蛛絲編成的。薄網立在雲雀的麵前。
刀劍武器到達雲雀跟前,無法前行,巨大的阻力擋在麵前,薄網隻是稍稍變形便不再動彈。
「性質強化,『彈力』。」
雲雀輕聲念完,薄網一顫,幾人即刻倒飛出去被釘在「鐵之監獄」延伸出來的尖刺上。
隻是一會兒的功夫,追兵全軍覆沒。
「鐵之監獄」的尖刺慢慢縮回,固定在牆上的線像是融化了一般化為液體狀遊回雲雀手心的白珠裏,薄網也是如此。
即使是沾染了那麼多的血跡,白珠依舊如原來那般潔白無瑕,無一絲紅腥殘留。
走出地牢,意外的看到了早就應該已經逃走的獄寺和山本。
「雲雀,出事了。」
「什麼。」
「有人入侵教會!」
☆、20
跟在猶如在逛自家花園的言綱身後,綱吉有些同情那些在外麵拚命叫喊著尋找入侵者的人們。
他們在一個秘密的通道裏。
言綱正大光明的踏上島嶼,把護衛島嶼的教會士兵打倒,直接踹開教會的正門闖了進來。趁著士兵混亂的一小會兒,言綱帶著綱吉退出了教會的走到島嶼上的一棵不起眼的果樹下。
「當心腳下。」
言綱剛對綱吉說完這句話,他們的腳下就裂開了一塊正方形的土地,兩人直接從地麵下掉了下去。
這塊正方形的土地是個類似於升降梯的平台,兩人降到地麵幾米甚至幾十米以下的地方,麵前出現了一個寬敞明亮的通道。
綱吉因為這急速下降的慣性而嚇得癱軟在地上,抬頭看到這個通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言綱已經走下了這個平台,正看著他,沒有絲毫要來扶他的意思。
「快點,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我們在這裏。」
「……嗯,知道了。」
他要自己站起來。
不能在這裏依靠言,不能拖言的後腿。
腿依舊在發軟,綱吉努力的顫唞著雙腿從平台上站起來,跳下平台。
「對不起……」
言綱撥動了牆上的機關,平台很快升了上去。
「你努力了,那不就行了麼?這沒什麼好道歉的。」
「……恩,恩!」
既然他加入了這個旅程,他就要堅持下去,困難也好、痛苦也好、失敗也好,隻有忍著,不靠任何人的生活下去。
這就是言他們走過的路,現在他也要這樣走一遍,體會一遍。
「言這裏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