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是蛇,倒不如說不可能是生物,這片森林裏除了「守護獸」沒有其他生命——也就是說,是武器的痕跡?言綱和六道骸都沒有這類武器,那就隻有剩下那個人的。

不清楚綱吉的底細,雲雀也就隻能推測到這地步。

這痕跡是現下唯一的線索,雲雀不再做停留,順著痕跡一路走去。

卡啦。

很小的聲響,脆弱的樹枝斷裂的聲音。

「誰?!」

「咳咳……」

披著破舊鬥篷樣子的東西從枯木叢裏跌跌撞撞的滾了出來,手撐著地麵看似很不穩的樣子。

小孩子?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有小孩子?

那團東西爬起來,小小的個子隻到雲雀的腰際,灰趴趴的臉上有幹涸的血痕,幹裂的嘴唇微微顫栗著,發出細微的聲音。

「恭……彌……」

雲雀身體一震,腦海裏浮現出那個小小的身影,落寞的神情、悲傷的背影、強揚的笑顏、滿身的血跡、滿身的傷痕。

已經死了吧……那個人。

一個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的人,現在出現在這裏。

雲雀嘴角一斜,臉上浮出滲人的冷笑。

「為、為什麼!」幼稚的聲音嘶啞地吼著,瞪大了奇異的雙瞳看著胸`前被匕首連接而成的鎖鏈貫穿的大洞,灰灰的臉突然變得猙獰起來。

「這是八年前的記憶。」

雲雀冷眼看著孩子露出不應該屬於他這個年齡所擁有的表情,手操控著鎖鏈再一次貫穿孩子的身體。

「敢仿冒我最重要的人,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這樣啊……你加入了那裏,成為『他』的人了麼。」

「真不希望聽到這樣的話。」

雲雀眼一眯,鎖鏈又一次穿過小孩子的身體,這次過後,黑色的煙霧猛然爆裂開來,消失得無影無蹤。

消滅「守護獸」,隻有教會開發的武器才能如此輕易的做到。

嫌惡般地看了已分解開重歸於短匕狀態的「銀之鎖鏈」。

真是肮髒的武器。

嘖了一聲,雲雀把武器收回。

再忍一段時間就好,那個地方,遲早他要用自己的雙手將它毀滅!

嫋嫋的輕煙自木屋的屋頂上緩緩升起,一個斑白的老人弓著身打開了木屋的門走了出來,木屋周圍布滿了濃濃的霧氣,青草遍地,溪水潺潺,小小的地界有著美景。

「對待客人不能這麼粗魯哦,束。」老人慈祥地笑容和和藹的聲音,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輕聲責備著。

「這是小小的懲罰。」衝破霧氣,一根細小的鎖鏈在半空中排出這樣的字眼。

隨即,兩個人影從空中跌落下來,重重摔在地上。

言綱還好,在落地之前及時反應過來,調整了下落地姿勢,穩穩地雙腳著地。

另一位就不咋地了,抱著頭痛得嗚呼哀哉,正很沒形象的在地上滾來滾去。

「這裏是哪兒?」

忽略掉在腳邊打滾的男人,言綱打量四周發出疑問,因為這裏的風景不像是在鬼森裏——不僅明亮,而且生機盎然。

「這裏是『始源之地』,你們在找的地方。」

老人雙手負在背後,微笑著向小屋走近回答言綱的問話。

「始源之地?」從未聽過的詞彙,而且這人為什麼會知道他們在找什麼?

言綱心下疑惑,可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老態龍鍾的老人沒有什麼危險,可以相信。

「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想問的,不如先進屋休息會兒怎樣?」

言綱不疑有他,跟著老人欲要進屋,卻被骸出聲阻止了。

你終於活過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