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的護身符。」邊哄邊動作的將姚念淳扶起,那名年輕父親硬是要將那枚玉牌掛到對方頸子上,陪在一旁的陳則笙忍不住嗤之以鼻。姚念淳有太多的可能反應,萬一那小家夥覺得好奇或好玩,甚至是因為聽話而把玉牌掛上,難不成就要判斷他仍是被死老鬼附身?

「啊~~不要!我要睡覺~~。」高八度且奶聲奶調的抗議,姚念淳揮開姚家偉的手,拚命的窩進薄被裏,後者因為不敢太用力,結果手一鬆,那枚玉牌就這樣滑到病床底下。

「弟寶!」低喝一聲,陳則笙剛想撿回那枚玉牌,誰知道那頭大型犬又不安份的打起轉來,惹得病床上的小男孩,覺得好玩似的咯咯直笑,可樂像是受到褒獎似的硬擠到病床旁,眼看著就要撲上去,姚家偉跟陳則笙慌慌張張、七手八腳的拉住它。

「喂!你們……,趕快把狗帶出去!這樣會讓其他人投訴的。」果然動靜太大了,先前替他們掩護的年輕護士,急忙的趕了進來警告,門拉開的那一瞬間,才發覺外頭一樣亂哄哄一片。

「怎麼了?」好奇的探頭探腦,陳則笙跟那些小護士們十分熟識,照理說這裏是兒童病房的樓層,一般而言不會有什麼騷動,如果真有什麼危險,怎麼說他跟姚家偉都是大男人,或許能幫得上忙。

「有病患家屬跳樓……,啊!你們也認識的,就是那個姓蔡的、很漂亮的那位女士,她的家屬跳樓了,結果砸在停車場裏,你知道的……大家都很擔心自己的車子會不會遭殃……。」那名年輕護士扯了扯嘴角、尷尬的笑了笑,一堆醫護人員擠在窗邊嘰嘰喳喳,討論的竟然不是病人安危,而是擔心自己的車子會不會中招?傳出去肯定會被輿論撻伐的。

「蔡薇霖?她不是昏迷不醒?是哪個家屬跳樓啊?」談起範家的人,陳則笙從來都沒多尊敬,就算是蔡薇霖也一樣,他也許很敬佩她在商場上的手段,但評論起做人處事,她完全犧牲了自己的家庭,失敗的一踏塗地。

「就是一直陪著她的那位先生,好可怕……他先掐死她,然後窗戶一開就往外跳……。」

「葉泓禾先生?他為什麼會想不開?他不是……很滿意現狀?可以一直陪著蔡董事長。」

「不知道?好像接聽完一通電話後,就發瘋的一直在吼『什麼都沒有了』,然後就掐死了蔡女士,去製止他的人都被打傷了,攔都攔不住的隻能看著他跳下樓去。」

三個大人為了不驚嚇到小孩,所以刻意的在走廊上低聲談論,不過那名年輕護士誇張的手勢及時不時拔高的音量,不少訊息還是傳進了病房內,姚念淳一邊搔著可樂的脖子,一邊麵無表情的聽著,接著輕手輕腳的溜下床,好奇的在窗邊張望。

「弟寶!不可以!」及時的將小男孩自窗欞前揪了下來,陳則笙及姚家偉對望一眼,嚇出一身冷汗。

「你們在講什麼?我也要看~~。」任性、拚命的扭動著,小男孩的好奇心跟貓一樣無法阻攔。

「不可以!沒什麼好看的,你乖乖躺好,聽話。」一把將寶貝兒子抱回床上,姚家偉柔聲的安慰著,他不希望跳樓的可怕,成為姚念淳一輩子的陰影。

「是啊!你乖乖睡覺,等一下姐姐再拿個布丁來給你喔!」病房內的大人們組成哄騙大隊,你一言、我一句的拐著,終於讓姚念淳安份的躺回病床上,不一會兒就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