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說話都感覺那麼壓抑,壓抑到身邊所有的空氣都隨著他的冰冷飛離,再這樣下去她非要窒息死了。

啪——

某個女人緊拉住人家衣角的手,立刻被一冰涼的手掌拍飛了。

“!!!”南雲熏回過頭,蹙眉狠狠瞪了她一眼,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去。

似乎隻要一提到宮七寒,這個男人就很生氣很憤怒。更別說要他接受那個箱子了。

樓上,不到一分鍾便傳來房門緊閉的嘭嘭響聲。

“……”金安黛無語地低下頭,心裏翻江倒海,五味雜陳。

即使是在黑暗的世界裏,他竟然還能行走自如。是習慣了嗎?他在這漆黑的世界中,到底一個人生活了多久?

這別墅雖說沒有宮七寒的大,卻也非常景氣華麗,隻是那些家電什麼的,都成了空有的擺設,甚至連最基本的燈都沒有,電也沒有……

燭光漸漸隨著蠟燭的燃盡而熄滅,她也抵擋不了周公的召喚,還有又累又餓又暈的身體,進入一片沒有燈光沒有燭光的世界。

南雲熏,南雲熏……

她的夢裏,似乎出現了這個叫南雲熏的男人。

他低垂著長長的眼睫毛,優美的唇瓣張合著,卻聽不見他到底在說什麼……

那栗色的眸子裏,泛起的那片始終無法落下來的白光,好像在告訴她,他好痛,他好寂寞,他好孤單……

似乎在等待某個人……

在他的身後,突然快速長起一大片薰衣草。

紫的,白的……如纏綿相依無法分開的戀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無人能分開。

那連天都青睞的麵容,此時此刻正散發著一抹刺眼的憂傷……

好痛,眼睛好痛……

金安黛忍不住捂上了額頭,卻驚然發現,一片滾燙。

緊接著,全身上下都燙呼呼的嚇人。

外麵的天已經透亮,二樓,南雲熏一如既往地冷著臉,打開房門,視線迅速掃過樓下沙發那裏,卻發現上麵的人已經不知去向,而沙發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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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安娜,安娜……”已經滾落到沙發下的金安黛痛苦地捂著額頭,大腦早已變得不清醒,視線模模糊糊地,看到樓上出來的南雲熏,嘴裏更是含糊不清地叫喚著,“我,好痛,我的頭好痛,救救我,老媽……”

她總是這樣,不能淋雨,也不能太過激動,要不然……菩薩顯靈都救不了她。

那個女人……

該死!怎麼會這樣!

腳步根本就不聽使喚地向下奔去,連南雲熏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一把將她從沙發下拽了出來,然後打橫抱起,不管她身上是髒的還是濕的,心已經早已不是自己的,跟著她的頭痛而痛,向外麵奔去。

花了十多分鍾才將她送到醫院,掛了號,打上點滴,金安黛這才沒有了先前的痛苦,緊閉著眼躺在病床上。

她……

看著金安黛終於好了很多的樣子,南雲熏這才鬆了口氣,那眉眼那麼熟悉,有一瞬間,他真差點把她當成了那個人。

好像她,就算是生病,也跟她那麼像……

葵,你在哪裏?

正文 027 差不多就是個啞巴

**

——好好休息。

床頭櫃上,一張字跡清秀的紙條穩穩地躺在那裏。金安黛反複拿著這張充滿了那生就就有薰衣草香的紙,嘴角扯開了一抹會心的弧度。

雖然沒有落款,她卻已經猜出,這是南雲熏,那個沒說過一句話的男人留下來的。而她現在會在醫院,也應該是那個男人送她過來的。

嗯,看起來還不錯,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股子冷。

再看看原本濕噠噠的衣服,已經被一身蓬鬆的病號服取代。很舒服,而且頭也不再那麼痛了。護士小姐還是中國的,看起來,這似乎是一家開在美國的中國醫院。

“好些了嗎?”時間還不到九點,病房的門就被某個不善的人打了開來。宮七寒手中拎著一個保溫盒,皮笑肉不笑地走了進來。

金安黛愣住,宮七寒怎麼知道她在這?難道是南雲熏告訴他的?兩個明明是水火不容的人,怎麼會……

“嗯!”雖然感到疑惑,但她還是強裝鎮定的將紙條收起,不讓那個進來的男人看到。

不過今天的宮七寒似乎心情很好,他的眼睛是眯著的,成月牙狀。

“你怎麼來了?”金安黛還是忍不住這樣問。

她金安黛何德何能,讓這個極品惡少親自跑腿?而且……他似乎還是TOJ的總裁……

“有人告訴我某個女人在這,所以我就來了。”宮七寒玩味般地勾起了唇,眉頭高傲地抖了抖,“任務完成了?”

原來他關心的是這個!

“先吃點東西,下午跟我回去!”在她呆愣的當兒,宮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