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十指緊扣,於這冬夜裏彼此分享過融融暖意。
……
這年汴京的雪下得尤其晚,直到除夕之夜,才漫漫灑灑落了第一場。
這陷空島燈火通明,加之煙火齊天,自是熱鬧非凡,而盧家莊後院之中,白玉堂偶爾所居的肝膽閣,卻是難得的清靜。
燈下三人,言笑宴宴。
閔秀秀攏了攏鬢邊秀發,笑道:“你二人特意把我叫來,還避開了眾位兄弟,可是有話要單獨與我說?”
白玉堂隻含笑斟茶,並不多言,展昭接過一盞熱茶,雙手捧了,遞至閔秀秀麵前,正色溫語道:“日前收到家中兄長來信,言我嫂嫂終有喜脈,此事幸賴盧夫人出手,家中兄嫂十分感激,無奈路途迢迢,他們不便登門,故而特意囑咐我,必要當麵向夫人致謝。”
這也是他為何答應了包大人,除夕夜不留於府衙中守歲的一個原因。
大哥交待的事,他自當盡力盡心。
閔秀秀臉上露出些驚奇的表情來,她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白玉堂,這才搖頭笑道:“你這一家人,未免也太客氣了。慢說你與我家五弟如此交情,有事我自當盡力,就是你嫂嫂這事兒……本也是因我小師妹而起,也該我出手的。”
“話雖如此,謝還是當謝的。”展昭笑而頷首,致禮道,“還請夫人莫要推辭,這是我兄嫂和展某的一點心意。”
白玉堂便也勸道:“大嫂,這貓兒固執得很,他要謝你讓他謝就是了,反正你受得起。”
無非是讓這隻講禮數的貓兒安心罷了。
閔秀秀再瞧了瞧展昭端茶的誠懇模樣,心中又是感動,又有些促狹的心思在裏頭。待白玉堂勸罷,翠衫夫人忽然狡黠一笑,大方地接過了展昭遞過來的茶水,飲下半杯。那兩人笑了一笑,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閔秀秀似笑非笑道:“我這杯茶,可算是替咱幹娘喝的……”
“大嫂……”
兩人晚宴時都喝了不少酒,此刻腦子略轉一轉才意識到閔秀秀話裏的深意,白玉堂尚沒什麼,展昭卻是有些無奈,還有些微窘迫,隻是對方畢竟身份特殊,他也不好接什麼話。
白玉堂何等聰明之人,見此情狀,心中偷笑之餘,忙岔開話題,蹭了蹭展昭的胳膊,笑道:“貓兒,你不是給大嫂準備了禮物,快拿出來瞧一眼!”
盧夫人也知展昭臉麵薄,笑過之後也不再捉弄他了。三人聊了些閑話,盧夫人想著過後該與夫君孩兒一道守歲,便要散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們歇歇,先緩緩酒勁兒,一會兒我來喚你們去前廳。”
說罷她帶著禮物便走了,臨行時回身關門之際,在門縫即將要徹底掩上的時候,她清楚地看到,白玉堂微微傾身,在展昭額上落下的溫存的一個吻。
——在舊歲換新年的最後一晚,他們輕輕相擁,於溫暖中期盼來年春天的到來。
而天際星火如雨,璀璨不似人間。
END
作者有話要說:對於所有耐著性子看完它的姑娘致以真誠的謝意,以及,還是那句老話,請勿提及,請勿推薦。到底是私人表達,強行示於眾人麵前,對他人總是不夠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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