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路相行
進六扇門的第三天,戚少商和諸葛神侯及四大名捕被宣進朝堂之上。
當堂見到老邁潦倒的傅宗書,一身囚衣,頭發散亂,黃金鱗也偃旗息鼓,跪在一旁。戚少商心道:清算的時候到了。
徽宗端坐龍椅之上,麵容威嚴,心裏卻惦著李師師,隻想快些將這件公案完結。
“傅宗書,你這亂臣賊子,枉費朕這麼多年信任你,提拔你,你不■
戚少商簡單收拾了個包袱,提了逆水寒騎馬出了京城。三年沒見紅淚,紅淚也沒來找過自己,會不會又像上次一樣,送給他兩隻小公羊?
當初留在六扇門,是覺得自己對不起死去的兄弟,要做一些事來彌補,才能紓解心中的愧疚,對得起大家對他的那份情意。如今歲月流轉,三年的奔波勞碌,戚少商仿佛還債一般。武藝日益精進,名聲日漸壯大,心裏卻一點一點地空了。相識滿天下,知音能幾人?想起知音這個詞,頭又痛了。
此時正是深秋時節。戚少商心下煩亂,又縱馬趕了兩日路,難免著了涼。這一日路過一家小客棧,覺得有些體力不支,用手一摸額頭,知是發燒了,便投宿到客棧,向櫃上討了些熱湯,便倒在床上一頭睡去。
這日正是中秋佳節。客棧的夥計都已回家團聚,整個客棧隻剩掌櫃的一家人和戚少商。掌櫃的本也是要關張休一日的,見戚少商燒得不輕,好心留他住下了。
戚少商一覺睡到日落黃昏。掌櫃的見他隻喝了些熱水便再未出房門,端了兩個菜、幾塊月餅來看他。敲了幾下門沒有反應,掌櫃的心道:難不成燒得昏過去了?忙推開門一看,戚少商滿麵通紅躺在床上,雙眼微睜,身上隻一床薄被,話都說不出來。掌櫃的忙用手摸了下他的額頭,滾燙驚人。掌櫃的一拍大腿:“壞了!”轉頭提高嗓門叫道:“桂枝!桂枝!”
桂枝聽得丈夫聲音,三步兩步走上樓來:“怎麼了東哥?小元剛睡下,你別吵醒他。”
東哥指著戚少商:“這人燒得不輕,這大過節的,你說怎麼辦?”
桂枝看了一眼,也嚇了一跳:“這臉怎麼這麼紅!”心下一轉念:“東哥,我看把他送到雲伯的藥鋪去吧。咱們櫃上藥也所剩不多了,又不全,他萬一燒壞了,豈不成了傻子!”
東哥道:“剛我也這般想的。隻是今日是中秋,雲伯家裏也要過節的。況且雲伯藥鋪離咱們這有五十多裏地,我隻怕……”
“這人不是騎著馬來的麼。我看那馬腳程應該不錯,不如把咱院子裏那車套上,我看不出最多一個時辰也能到了。救人事急,雲伯也能明白。”
“那好,那你在家照顧小元,我下去套車。”東哥說罷下了樓,牽出戚少商馬套上車,又和桂枝把戚少商搬到車上,囑咐了桂枝幾句,打馬揚鞭,趕往雲伯的藥鋪。
戚少商雖然燒得不輕,心裏卻明白。想這掌櫃的一家人真是不錯,自己他鄉染病,竟也得人如此照顧。想著想著,又睡了過去。
果然不出一個時辰,東哥便帶著戚少商到了雲伯藥鋪。東哥掀簾看了下戚少商,見他又睡了過去,心裏發急,連忙跳下車,上前拍門:“雲伯!雲伯開門啊!我是東哥!”
半晌,一個花甲老伯的聲音響起:“來了!”門閂打開,雲伯笑道:“東哥,這麼晚了怎麼趕過來了?難不成是給我送中秋節禮的!”
東哥道:“雲伯,本是打算明日和桂枝小元一起來看望您的。誰知今日我店裏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