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恣說:“說什麼呢?”

“你幹嘛躲著他呀?”雲羨連珠炮似的發問,“而且你們好端端的怎麼就分了呢?是不是他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還是他家暴你了?我看他就一家暴臉,不像個好人!是不是欺負你了啊?那咱就別銷案了,讓他被告!告死他!看他還得瑟不!”

119.

“不是、不是……”雲恣連忙說,“就是不合適。”

“那不合適你就找別人唄!你要哪款,我給你介紹介紹。”雲羨說,“HK國際大都會,帥哥哪款是沒有的?要你滿世界旅遊著去找呀?快回來吧,我也打算回HK了。”

雲恣無奈地苦笑,說:“我看看吧。”

“行啊,保持聯絡!”雲羨說,“不然我就報案啦,說親眼見著Ares拿錘子錘你。”

“哪能這樣啊?”雲恣吃驚地說,“做假證要坐牢的!”

“有什麼關係呀?反正我請得起律師,就說我做惡夢了精神失常了,啥不能說啊。”雲羨說,“那Ares還有專家證明他精神分裂呢!我說他瘋得倒挺有意思的啊,犯罪的時候就發瘋啊,平常工作賺錢就一諸葛亮似的。厲害啊。”

雲羨掛了電話,開始脫衣服。得知雲恣出事的這幾天,雲羨心裏相當不平靜,但又不敢在母親麵前顯露,都強顏歡笑。回到房間後,就百般為難江碧桂——具體表現就是不讓做`愛、不讓做`愛和不讓做`愛,各種的不讓做`愛。江碧桂對這一切表示理解,甚至擺出什麼“愛愛能放鬆心情”的一大堆科學文獻,結果被雲羨揍了一頓,隻能戴墨鏡示人。酒店的服務員遠遠看著都指指點點說:“那男人真以為自己大明星啊,上個洗手間都戴墨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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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碧桂戰戰兢兢地回到房間,唯恐再遇家暴,怎知雲羨卻裸`體撲過來。江碧桂皺起眉說:“這是真的嗎?”雲羨笑著說:“上不上?”

江碧桂立馬脫褲子。

雲羨那邊雲淡風輕,可雲恣心裏卻掀起了滔天巨浪——Ares的精神又出現問題了嗎?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他……還好嗎?

雲恣心中相當憂慮,但卻沒有辦法走出這小小的房間。他的雙腳像是被捆住了,卻是被自己捆住了。每一天,他都想飛奔回到喬桑梓的身邊,但每一天,他又把自己捆回來。如此矛盾,如此可悲。

門那邊叮咚地響起聲音來,雲恣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偏僻的莊園都有人來訪。他尋思了一下,還是打開了房門,見一西裝革履的男人靜靜地站在門邊,露出迷人的笑容:“嗨,Dwight,好久不見,認得我嗎?”

雲恣僵硬地笑了笑,說:“小白呀,請進。”

孟小白走進房間,臉上已經有些汗了。雲恣說:“這山路不好走吧?”孟小白抹了抹汗,笑著點點頭,然後又把外套脫了,挽起了衣袖。看到孟小白挽起衣袖的手臂上有著點點的針口,雲恣先是一愣,隨即快速地轉移視線,為了化解尷尬,說:“要喝茶嗎?這裏隻有熱茶。或許你想要冷飲,我讓人送來?”

“不用,熱茶就好。”孟小白甩了甩自己的手臂,指著靜脈上的針孔,說,“怕了嗎?”

雲恣愣住了,半晌才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的,發生了大事,不幸的大事。”孟小白話中飽含怨氣,“你難道到現在都認為路易·斯冰對我是真愛吧?”

雲恣皺起眉來:“我不懂,他不是把你帶回法國,還住在一起嗎?”

“他願意這麼做,可問過我願意不願意了?”孟小白憤恨地說,“我每一天都恨不得走得遠遠的。可是,他給我搞這些針孔,還拍照,哪有貴婦願意再光顧我?她們都以為我沾上毒品了。”

“所以你沒有……”雲恣驚訝地說。

“我為什麼要沾上毒品?我當然沒有!”孟小白雙眉倒豎,“我可是很愛惜自己的健康的!”

“路伊斯居然對你做這種事情!”雲恣大感費解,“為了把你鎖在他的身邊嗎?”

孟小白啐了一口,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覺得這也算是愛吧,扭曲的愛?不要傻了,這隻是單純的征服欲。我越是想跑,他就越是要捆住我,那天我真的那麼斯德哥爾摩地愛上這個神經病了,他再狠狠將我一腳踹開。”

雲恣沏好熱茶,端給了孟小白,說:“你來找我,和這個有關係嗎?”

“你覺得有關係嗎?”

雲恣苦笑,說:“如果沒關係的話,你又怎麼會故意把手臂露出來給我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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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白喝了一口熱茶,皺起了眉頭,說:“這茶還真不怎麼樣,看來你過得不怎麼好啊。難道給你的錢,你都沒有好好花嗎?”

雲恣坐回沙發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