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斯理笑了笑,果然拿出了手機,遞到了雲恣跟前,說:“你敢按他的號碼,我就敢打。”

手機靜靜地躺在雲恣眼前,仿佛催促著雲恣快點按電話號碼。喬桑梓的號碼,雲恣早已爛熟於心。他也認為,自己對喬桑梓是很了解的。喬桑梓是個幹脆直接的人,如果真的愛上別人,也未見得要搞一腳踏兩船這一套。而且,雲恣始終不肯相信,昨晚喬桑梓在與自己熱情之前,竟與他人在酒店浪漫地共度生辰。 ■思■兔■網■

傾斯理的淡定讓雲恣有了一刻的遲疑。

“怎麼?不敢嗎?”傾斯理看出雲恣的不自信,嘲諷般地將手機拿回來。

雲恣卻突然伸手按住,說:“我打。”

傾斯理愣了愣,然後淡定地笑笑,說:“你請。”

雲恣接過了手機,按下了那熟悉的號碼,那邊傳來了標配的彩鈴聲。並不好聽的彩鈴聲。雲恣倒寧願聽單調的嘟嘟聲。傾斯理知道這注定是個撥不通的電話號碼,因為現在這個時間,喬桑梓正在開lunch meeting。所以傾斯理才這麼篤定。電話沒有撥通,傾斯理一臉可惜地說:“真是的。”

雲恣沉默了,半晌搖搖頭,說:“我不相信他與你有什麼。”

傾斯理拿手比劃了一下,說:“蝴蝶形的,胎記。在哪裏,也不用我講了吧。”

雲恣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傾斯理站起來,突然脫了褲子。雲恣大吃一驚,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卻見傾斯理的胯骨上,有個幾乎一模一樣的蝴蝶形的——紋身。雲恣知道這樣盯著別人的身體是不禮貌的,但他始終沒辦法移開視線。這個紋身的形狀、位置和喬桑梓那天生的胎記沒有兩樣。雲恣看過喬桑梓的胎記很多次,不會看錯的!不過能做出這樣的紋身,傾斯理也應該看過喬桑梓的胎記很多次。

傾斯理笑著說:“盯著看呀?真是失禮!可千萬別告訴我你硬了。”說著,傾斯理就提起了褲子。

雲恣被調侃得有些窘迫,但窘迫之後,那顆心便猛往下沉。如果傾斯理是按摩師、醫師什麼的,那還好說,但他隻是一個工作上的下屬,怎麼會對喬桑梓那隱蔽的胎記如此熟悉?

傾斯理似是勸慰說:“也不要太傷心,男人都是這樣的了!說不定他過兩天就厭了我這野味了?你才是他的住家菜啊。”

雲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傾斯理便開始優遊不斷地說起喬桑梓的喜惡來,他將喬桑梓的每個喜好都如數家珍,也不忘說喬桑梓討厭什麼。雲恣很驚訝,他知道,傾斯理說的都是對的。喬桑梓平日很少表現喜惡,雲恣之所以知道,都是靠認真的觀察。傾斯理卻說得比雲恣知道的還多還仔細,又笑說:“你大概不知道,他最討厭就是維生素飲料和素菜吧?但你還猛塞給他,不要以為打著‘健康’的旗號他就沒有抱怨。”

雲恣當然知道喬桑梓不喜歡喝維生素飲料,他也知道喬桑梓比較喜歡高蛋白的食物,但他沒想到喬桑梓會跟別人抱怨這個。

傾斯理笑笑,說:“依我看嘛,兩個人談戀愛而已,反正男人又不能結婚的,何必把自己搞成老媽子呢?老媽子一樣的情人,有什麼看頭?遲早讓人厭了。”

雲恣咬了咬下唇,確實是無話可講了。

傾斯理站起來,說:“既然你都沒什麼要說了,我就回去囉。午休也快結束了,Ares還等著我呢。”

93.

雲恣本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選擇相信愛人。直至他來到餐館的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