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了嗎?”瑞秋追問,“是雲恣的設計嗎?答我!”
大衛正想說,心裏卻突然想到,既然雲恣始終要冒頭了,何必攔著?不如就讓雲恣獨攬了設計的名,這樣就真的能成功分化了雲恣和丹尼爾了吧?再者,組裏的人都知道是先有丹尼爾的設計,後來才突然加了雲恣的名字——這本來就夠引人遐想的了,如果最後變成了雲恣的獨家設計,肯定個個都會認為雲恣上頭有人爆陰毒呢。再說,那丹尼爾辣雞般的性格,稍微煽風點火,肯定會將事情鬧大!
大衛已經想象到自己的下一步的行動了。這個作品出現在展覽上,但是名字隻有雲恣的。丹尼爾肯定不忿,經一點挑唆,便可以鬧大。到時作為組長,大衛便可攛掇組員們一起譴責雲恣,趁機搞臭雲恣的名聲。也許模特圈裏雲恣是前輩,但珠寶設計這個小圈子裏,雲恣才是新人,剛冒一點頭就被掐掉,也是容易得很的事情。
“是的,是雲恣的設計。”大衛答。
瑞秋歎了口氣,說:“現在是要緊關頭,關注的是效率和質量。團結就是力量,你可別搞什麼團隊分化的矛盾,好嗎?”
這暗示還算明顯,但大衛就是不甘心,所以隻有嘴巴上服氣:“是的,我明白了。”
雲恣隻想,射人先射馬,既然大衛是瑞秋的馬仔,那麼他搞定了瑞秋,大衛就應該能帖服了。可他卻沒想到,閻王易見,小鬼難纏。大衛這人有小心●
77.
孟小白坐在這兒,看著對麵的江碧桂,笑容掛在嘴邊,說:“Carey,我想不到你會約見我?”
“我看你好像很了解Ziv。”江碧桂頓了頓,說,“你說,如果我沒有錢,他會愛我嗎?”
“喔,”孟小白接到這個重磅炸彈般的問題,便籲了一口氣,才說,“怎麼問這個啊?你們現在不是很快樂嗎?”
江碧桂說:“是的,我們的快樂和浪漫都建築在揮霍上。”
孟小白慢慢地撥動著調羹,以探究的眼神看著江碧桂,等江碧桂繼續悠悠地說下去:“如果相遇的時候,我使用的交通工具不是私人遊艇,如果之後我沒有花了上百萬買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名畫給他——最後發現他也不知那是什麼玩意兒……如果我的婚姻不能使他富裕,我的家世不能讓他滿足貪婪的父親,我想問,他還會甘願和我一起嗎?”
“我想你已經知道了答案。”孟小白緩緩地答,然後又補充一句,“可他,不值得嗎?”
“值得!”江碧桂毫不猶豫地回答,“他值得。”
孟小白說:“所以我看不出你問這個問題的意義。”
江碧桂說:“也許我是想讓你去思考,他看得上眼的是什麼人。”
孟小白的心窩仿佛就被射了一箭,但他即使心裏流血,但還是保持職業的笑容:“哈哈。嗯。你們很相配的一對,誰也不能拆散的一對。我從DAY ONE就知道了。”
江碧桂說:“我很不願意說這麼一句話,但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感覺陌生,‘要給多少錢,你才肯遠離他’?”
孟小白以一種無力的眼神看著江碧桂:“我隻是和他做朋友。”
“你居然不要錢?”江碧桂驚訝地說,“你居然不要一大筆錢,也選擇和他做朋友?你這樣的答案不是令我更擔憂嗎?”
孟小白無言以對。
孟小白想說“你怎麼知道”,又想說“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最後他覺得這些答案都太愚蠢了,於是就選擇沉默。做他們這一行,發生關係並不是出奇的事。他們有時會為了爭奪富太太而對付彼此,孟小白也是個心計高的人,可不及雲羨那麼的光彩照人。孟小白可能要花很多工夫去投其所好,但雲羨隻要往那兒一站,寂寞婦女們那熱切的眼神便會照映到他美麗的臉上。男人如果長得很美麗,其實也是一種資本。即使是成熟的女人也有如小女孩般對精美娃娃那樣的向往。
孟小白記得那次是某孀婦生日,在五星級的酒店訂了一間豪華套房,邀請了幾名閨中密友及她們的男寵出現,幾名男寵知道激烈的一戰在所難免,都互相打掩護偷吃偉哥,然後……怎麼說呢,孟小白隻能說……場麵相當混亂。孟小白後來隻能告訴自己,將來一定不要再跟這種的女人混。如果能簽條約的話,必然有一條是“不接受3人以上的業務”。
他就是那孀婦的男寵,為了滿足她這位主人家的虛榮,必須撐到最後。其他人都鳴金休兵了,孟小白還得做最後衝刺,他其實已經沒什麼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