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恣開始工作,故作不經意地問起同事:“之前他似乎也有暗示過要搞夢幻的,Daniel?”
丹尼爾剛從學院畢業,沒什麼心機,便很老實地回答:“說起來也好像是。我之前遞了一個歌德風的,他叫我做柔美一些,我才改了稿子的。”
雲恣心下了然,又說:“看來他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提前就知道了上層敲定的風格。”
丹尼爾笑說:“是啊!那倒省了我們很多修修改改的功夫。如果又要我重新做過的話,估計我要吐血而亡。”
雲恣心想:我就要吐血而亡了。
丹尼爾吱吱喳喳地和雲恣說了一會兒話,回去的時候卻被部門秘書玫瑰拉住。玫瑰低聲說:“上司分明不喜Dwight,你還粘過去?”丹尼爾大吃一驚:“什麼?有這樣的事嗎?”
雲恣歎了口氣,坐回位子上,看到一通短信傳來,摁開便是:“David沒給你難做吧?”發短信的人是米高。雲恣想了想,才回了一通短信說“so far so good :)”。雲恣伸了個懶腰,便開始畫稿了。
67.
為了不成把柄,雲恣趕頭趕命完成了初稿,振奮一下精神,敲開了大衛的房門,進來後被大衛招呼著坐下。大衛笑容可掬地說:“今天在會上批評了你,你沒有情緒吧?”
雲恣忙說:“不會不會,確實是我的錯。我從今會加緊進度的。”
“那就好。”說著,大衛又打開了電腦,看了看雲恣發來的電子稿,半晌說,“其實也不錯,但其實我覺得你這個設計如果改成項鏈的話,會不會更好呢?”
“項鏈……?”雲恣愣了愣,半晌才擠出笑容,“當然,我馬上去改。”
大衛笑著說:“啊,對了,我的咖啡剛好喝完,你可否……”
“我明白了。咖啡馬上來。”雲恣立馬截口道,“那麼我先出去做事了。”
“Sure,please。”
雲恣離開了大衛房,走到正在和丹尼爾打屁的玫瑰身邊,說:“Rose,David要喝咖啡。”玫瑰作為秘書,聽了這話自然就去衝咖啡。她拿了咖啡進房間,大衛看到她一愣,說:“怎麼是你呀?”
玫瑰愣了愣,說:“不是我是誰?”
大衛悶聲不說話。確實,玫瑰是秘書,她泡咖啡也是分內事。他雖然想叫雲恣去衝咖啡,但是話未說完就被打斷了。他本以為雲恣逆來順受地去泡咖啡了,怎麼知道他支了玫瑰來。
雲恣隨手畫了個項鏈的設計圖,在臨近下班的時候再發給大衛。他已經料想到第二天大衛又會叫他改別的了。玫瑰懂得看眉頭眼額,見雲恣這麼失意,便想:看來他和總裁有路的事九成是假的。
“之前說總裁為了他打人之類,看來八成是雜誌搏銷量亂寫的!”玫瑰吱吱喳喳地說。
百合也點頭說:“可不是!那些雜誌一開始說總裁是因為不爽那男的才打人,後來又說是因為總裁嗑藥了打人,最後居然成了總裁為了同性戀男友打人!那些都不是記者,是寫手,什麼銷量好就寫什麼啊!”
“最壞是總裁為了保護私隱而搞閉門庭審,都沒個官方說法,才給那些雜誌寫手那麼多幻想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