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過珍珠粉過敏史嗎?”

“據他說是有的。”

“那他為什麼還要服食珍珠粉?”

醫生答:“似乎是在脅迫之下服食的。”

“服食了多久?”

“連續兩天。”

“謝謝。我的問題問完了。”

女檢察官幹咳兩聲,又對醫生詢問:“你是否同意雲恣身上沒有被暴力對待而留下的傷痕?”

醫生答:“我同意。”

“你剛剛的說法是雲恣‘似乎受到了脅迫’,你使用‘似乎’二字,是否代表這根本隻是你猜測,你並不確定?”

“那是因為雲恣當時……”

“請回答‘是’與‘不是’。”女檢察官打斷他的話,“他是否一字一句清晰地表達他因受到了脅迫而服食珍珠粉?”

“……他沒有這麼說。”

“謝謝,我沒有更多的問題了。”女檢察官躊躇滿誌地踱步回去,驕傲地瞟了趙周彥一眼。

即使女檢察官如此說,但陪審團已經接受了雲恣精神不好的說法,對W的同情已經加到了雲恣那邊不少。陪審團已經被動搖了,這時,趙周彥站起來,提出了最新的物證。

“這是在案發現場發現的,就在雲恣附近。”趙周彥說,“大家可以看清楚,這是繡花針。一個獨居男人家裏有繡花針其實還是比較奇怪的事。當然,更奇怪的是繡花針上有雲恣的DNA。”

陪審團麵露疑色,不大明白其中的關聯。

趙周彥賣關子似的頓了頓,才繼續以嚴肅的語氣說:“也就是說,繡花針曾刺入過雲恣的皮肉。繡花針刺人,難道不痛嗎?但它不會在身體上留下明顯的傷痕,醫生也無從檢測。”

聽到這個,女檢察官臉色已經大變了。雲恣不作供,本來是對女檢察官有利的事,因為沒有外傷也沒有供詞,就很難證明W有虐待的行為。即使是精神虐待,徒有二手證供也難以釘死W。但是,現在雲恣不作供,卻又讓女檢察官疏於防範,沒想到W居然是以這種方式折磨雲恣。當然,事實是雲恣自己刺自己。但誰會想到呢?當雲恣向趙周彥說出此事後,趙周彥立馬明白到這是關鍵物證,於是馬不停蹄地趕赴案發現場,將東西拿到手,並交予檢驗DNA。

這作為新物證提供,女檢察官根本防範不了。

這下,趙周彥循序漸進地讓陪審團相信了一個很好接受的事情:W就是那萬惡的容嬤嬤。

證實了W有虐待雲恣的話,那麼W的罪行便不止是“非法拘禁”,而上升到了“綁架”的環節。而在發生綁架的情況下,殺人也是無罪的,更何況隻是殺人未遂?如果定得輕些,喬先生可能隻是故意傷害罷了,仍未至於殺人未遂。

“疑罪從無”的精神,對W很有利,但也可以成為保護喬桑梓的武器。全看律師怎麼使用。女檢察官此案失敗,名譽必然大受傷害,還得被報紙亂寫。而趙周彥又為自己精彩的履曆錦上添花了。

57.

喬桑梓打甩官司,對簡珠的股票也有一定幫助。隻是江景陽就沒那麼好運了,他身陷危機,而景陽地產也宣告跌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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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與當初收複春日百貨何其相似!”路伊斯舉著酒杯,笑盈盈地說,“Ares,我一直都很欣賞你的行事風格。”

喬桑梓說:“我也是很欣賞你的風格。”

米高說:“我們手上確實持有一定的景陽地產的股票,但是還不足以影響Marcus的股東地位,更何況還有萬夫人作大股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