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江景陽耷拉下腦袋,“我玩不過Ares,也玩不過路伊斯……”
——哇塞,突然這麼有自知之明,好不習慣!
“少爺你別妄自菲薄!”
“是真的。”江景陽頹廢地歎了口氣,“我都摔了那麼多次跟頭了,還不知道就真的是摔傻了我……我動不了他們……”
孟小白不知該講什麼,愣了半晌,看了看手表,才記得喂完雞湯就要趕著走,因他約了人打牌,忙說:“那先喝雞湯吧。”
江景陽默默喝完了雞湯,又突然似打了雞血一樣抬起頭,充滿鬥誌地說:“我動不了Ares,動不了Louie,難道還搞不了那個小秘書嗎?”
孟小白本想勸他,但看了看手表,打牌時間將近,便將到了嘴邊那句“你不怕搞了他就等於一下動了兩尊大神”咽回肚子裏。
吃軟飯大概跟當全職師奶差不多,不打打牌去去BALL真的沒啥好玩兒的。孟小白的牌友有貴婦,也有同樣拖鞋界的人。這次孟小白是去雲羨家打牌。富婆圈裏總有些軟飯分子,當年孟小白與雲羨是同行,有時合作有時爭食。現在雲羨靠岸喝井水了,就不會再將孟小白這還在欲海浮沉的小拖鞋當成敵手,彼此便當牌友。
盡管萬夫人不喜歡雲羨,但孟小白卻大條道理說自己是去“潛伏”。萬夫人接受了這個理由,就放他去了。
其實潛伏不潛伏也沒關係,孟小白不過是萬夫人的一隻拖鞋罷了。
孟小白走到麻將台邊,看到燈光斜斜裏一個男人身穿白襯衫,臉如珠玉,目如流星,長得很動人,與雲羨有幾分相似,卻沒雲羨的張狂孟浪。孟小白半晌才笑:“Dwight!”
雲恣愣了愣,說:“你是……?”
孟小白說:“我是Ziv的朋友,我叫小白。”
雲恣微微一笑,說:“小白你好。”
雲羨從屋裏走出來,身上穿著寬鬆隨意的居家服,但仍然無損他腿長腳長的好身姿。雲羨笑笑,說:“果然啊,講到打牌,你一定最早來!”
孟小白笑說:“哪裏啊,我專門來見你的,其次才是打牌。不過你哥哥真是真人靚過上鏡!”
雲羨笑說:“他做模特的,真人還靚過上鏡,不是暗諷他職業素養不夠吧?”
孟小白一點不尷尬,哈哈笑著,一手搭在雲恣肩上說:“你弟弟這張嘴,誰說得過?”
雲羨推開孟小白,對雲恣說:“別信他裝乖!誰不知‘孟小白砒霜’。”
孟小白一臉無辜地說:“我來打個牌都被說毒過砒霜?”
雲羨和孟小白以前同混一個圈的時候,自然知道孟小白可以毒過砒霜。雲羨卻沒覺得有何不妥,姓孟的是白砒霜,雲羨本人也未見得是白蓮花,他們這些“男寵”都是上流社會的地底泥,無毒不丈夫啊。
雲羨隻是不希望這杯白砒霜離自家大哥太近。 雲羨拉著雲恣到一旁,問說:“怎麼這麼有空來找我?”
雲恣說:“我是不是打擾了你?”
“打牌而已,有什麼好打擾的!”雲羨擺擺手。
其實今次來雲恣這兒坐,是因為在喬桑梓家裏坐不下。雲恣認為自己言語不慎惹惱了喬桑梓,所以喬桑梓這幾天的態度都很不自然。如果是喬桑梓是態度惡劣嘛,也還稱不上,隻是雲恣分明感到自己被疏遠了。
工作的時候自然是公事公辦的口吻,喬桑梓總交大堆作業給他,忙得他腳不沾地的。二人便少了很多交流對話。甚至喬桑梓布置工作也不口傳,直接發郵件通知。明明就兩個人在同一間房,還發郵件,不是有鬼就奇了。
而且喬桑梓自己也忙,開始加班加點,晚飯就在公司,也不用雲恣做飯了。二人下班回家都晚了,累個半死,也沒什麼機會講半句話就回房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