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將喬桑梓的過去大改。媒體追查起來,也隻知道喬桑梓是在美國長大的,母親已過世。對於喬桑梓的來曆,江碧英隻告訴萬夫人那是他在年少時一夜風流的產物。萬夫人接受了江碧英的說法,但卻無法接受突然多出來一個“兒子”。

喬桑梓攀岩後回家,家裏卻空無一人。他獨居多年,而與雲恣其實同住不過半月,卻已習慣了回來有人相伴。這屋子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安身的地方,是雲恣進駐之後才有了“家”的意味。喬桑梓並不是不畏懼寂寞的人,相反,他在獨處的時候精神會高度緊張,所以他會通過激烈的運動發泄,或者瘋狂讀書、瘋狂工作去分散注意力。

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可以安靜地坐著,聽到電視裏播放新聞,雲恣在家裏走動,鍋碗瓢盆,拖地刷碗,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緩解他許多壓力。

喬桑梓感覺生活如同一杯水,寡淡無味,雲恣好像一顆方糖,輕輕地掉下來,漸漸融化。水看起來還是那杯水,但卻已經發生了質的改變。而這糖分,也再難以抽離。

他害怕雲恣會離開。他早已學得不去依賴他人,不去倚靠他人,但他卻無法將雲恣推開。他推開了臥室的房門,這主臥房已經拱手讓給了雲恣。但他的衣服物品仍然放在這房間裏。雲恣的衣服與他的放在同一個衣櫃裏,各占半壁江山。柔軟的大床上喬桑梓的氣味已散去,枕巾上殘留這雲恣洗發水的芳香。

喬桑梓和衣躺在床上,雙眼空洞地看著天花板。

他以為自己不懼怕過去,但他此刻知道自己多麼的錯。這個包袱一直陀在他的背上,壓得他喘不過氣,壓得他無法看向遠方。他不能麵對……最起碼最起碼,他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他病發,第一個遭殃的人莫不是與他同住的人嗎?他怎麼可以因為貪戀這份溫暖而罔顧潛在的危險?

28、第 28 章

雲恣雖然一直堅強努力,但某些方麵又脆弱得很——這些喬桑梓都知道,他知道讓雲恣受傷害是一件太輕易的事了。他隻要稍稍用力,就能將雲恣那略畸形的小腳掐碎。不僅如此,雲恣的脖子又細又白,他的手要是覆了上去,在回過神來之前,雲恣的脖子就可以被扭斷了。

或者不是這樣……雲恣也是一個關心他的人,他要從心理上傷害到雲恣,那也是很輕易的事。他相信,姨母就是因為太過愛他又太失望才會鬱鬱而終的。他無法原諒自己。

這天晚上,雲恣其實打算在家裏等喬桑梓回來,但是突然接到了路伊斯的電話邀約。路伊斯怎麼說都是他的朋友,千裏迢迢來到,不見他也不好。再說了,喬桑梓正在氣頭上,不如等大家下了一口氣再說吧。

HK地方不大,高級的餐廳也不過那幾間。這家西餐廳十分美麗,燈光裝潢彰顯浪漫,地理位置坐落在海邊,可看盡海景浮沉的繁華。這兒確實是富家子弟追求佳人的好去處。江景陽約了那位其貌不揚的千金小姐在此用餐。江景陽不是第一次來這兒吃飯了,但每次都是和美女的,哪裏試過這樣“委屈自己”?

江景陽痛痛快快地喝了三兩杯,希望喝茫一點,視力模糊點就可以為女方添加柔光PS效果。江景陽也不禁佩服起路伊斯來,路伊斯明明厭惡Marcus,卻仍能裝得含情脈脈,就這份演技,江景陽學不來。而江景陽亦痛恨路伊斯的陰險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