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咽下。寥玲兒起身來到窗邊,隻輕輕一推,窗戶便已大開。望著天空中那輪皎潔清冷的皓月,那對紫眸似再一次浮現在眼前,仿佛近在咫尺,但當伸出手時,卻又好似遙不可及。
“誰?”寥玲兒頓時整個人陷入警覺狀態,她知道憑她的功力是不可能會聽錯的,樹叢裏有人。恰在此刻,那樹影更劇烈的晃動起來,一個黑影從林間閃過。寥玲兒提氣掠出窗口,朝黑影閃動的方向緊緊跟了過去。趁施展絕世輕功的當,她的♂
“哇,無殤好厲害啊”,寥玲兒的大眼樂得隻剩兩彎新月,已然完全忘了自己還在馬背上。馬兒見背上的人不安分,撒開前蹄欲把寥玲兒摔下去,情無殤飄然轉身間已抓住韁繩,這才使那烈馬安靜下來。微抬頭,雙目恰好對上馬背上人的笑顏,也隻笑不語。寥玲兒見情無殤這樣看著自己,心裏不禁打起鼓,心跳似是漏了幾拍。
“嗬嗬。。碧霄公子好劍法。。”一個冷冽如清泉的聲音在山穀中回蕩起來。“咳。。咳。。”不時夾雜著幾絲咳嗽聲。這個聲音是。。情無殤不禁緊握起雙拳,臉上有難掩的痛苦之色,但伴隨而來的恨意更讓人不寒而栗。不遠處的斷崖下停著一輛馬車,駕車的女子一襲青紗,偶爾清風過處,青紗起舞,襯托出女子婀娜曼妙的身段。她如秋水般明亮的雙目直視前方,絲毫沒有看寥玲兒他們一眼的意思。
“絕驚塵!你終於還是忍不住親自出手了麼!”情無殤的話幾乎是咬著牙縫擠出來的。“主人,她就是你要找的女子嗎?”青衣女子似乎完全沒注意到情無殤的狠絕,徑自偏轉頭對著馬車裏的人細聲軟語道。一陣沉默,青衣女子似是習慣了這種冷漠般,不情願的又轉過頭去,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心中似有很大的隱忍。“沒想到今天竟有幸在這種荒郊野嶺偶遇碧霄公子呢。”雖然兩人與馬車距離隔得不是很遠,但聽馬車裏人的聲音,卻似縹緲於天外。更讓寥玲兒覺得不解的是,聽到這個人的聲音,好像身體裏所有的快樂瞬間被抽幹似的,唯覺陣陣痛苦莫名的潮水襲來,吞噬了整顆心,充斥了整個胸腔。“你是誰?”茫然的問出三個字,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仿佛此時她的行動已不受控製,竟先於她的思考了。“你。。”情無殤也許是發現寥玲兒有點失常,忙出言阻止,竟讓他把那些狠絕的話暫時拋諸腦後了。他看向她,卻隻看到她眼中無盡的迷茫。難道他們竟是認識的嗎?他如是想到,心竟莫名的糾結了。
沉默,無邊的沉默似要吞噬天地般蔓延開來。等了很久,馬車裏終於再次有了動靜。“青卓,帶她回去。”似是對駕車的女子說的,那清冽的聲音卻嫋嫋不絕的傳入情無殤和寥玲兒的耳朵。“絕驚塵,你休想!”情無殤真的是怒極了。弄不清狀況的寥玲兒此時見情無殤這麼護著自己,心中感覺有股暖流經過,雖然她並不是一個弱女子,但女人總是有被保護的渴望的。“哦?嗬嗬。。”咳。。咳。。不時的輕咳致使馬車裏的人竟不能把一句話說完整。“那想必在下今天便有幸領教碧霄公子的青冥劍訣了。”“主人。。。”青衣女子剛想出聲阻止,但馬上又知趣的沉默了。她知道主人向來是說一不二,不容任何人違背的。寥玲兒也已恢複了常態,猛地從馬背上躍下,她竟隱隱的渴望快些見到馬車裏的人。但隨即恨恨的咬牙,對方可是要綁架她啊,還是這麼名正言順的綁架,以為她寥玲兒是好欺負的主嗎。“情大哥,你放心的對付那個狂妄的家夥吧,他的丫頭就交給我好了。”說完無比自信的揚了揚下巴。情無殤還未動,卻感覺四麵八方有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向自己逼近,“已經來了嗎?”他喃喃自語。“碧霄公子不要客氣,盡量放馬過來吧,嗬嗬。。”,他竟依然未出馬車,難道就想這樣打鬥,那麼顯眼的馬車,豈不是最好的活靶子。不及細想,情無殤抽出碧遊劍,使出青冥劍訣第一重玄霄劍氣,隻見他四周似被一層若隱若現的薄霧所包圍,那薄霧繞著他越轉越快,旋轉著向外圍擴散開去。但就在此時,天空仿佛被遮蓋了,黑暗從四麵八方聚集而來,把情無殤包圍在中間。白色的劍氣和黑勢力劍拔弩張,互不相讓。馬車中人隻閉目輕念著類似咒語般的話語,外麵已天昏地暗,情無殤已使出青冥劍訣第七重劍氣回腸,但黑勢力依然在不斷聚攏,他站在黑暗中心,雖然有青冥劍訣護體,但自知已快抵擋不住了,身體像被無數冤魂生生撕扯般疼痛難忍。終於一股鮮紅從嘴角妖豔的綻開,在那黑暗中猶顯妖媚。“住手,”這邊寥玲兒也正與青卓纏鬥的難解難分,見情無殤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