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不是他!”幾乎要揪住掌櫃的衣領,韓照雪的表情越來越狠,“我說的是我家的夫人。”

掌櫃的苦了一張臉,不及回答,後邊已經有人在指指點點。

“不會這城裏又走失一位姑娘吧。”

“這四個月以來同樣的事情已經是第三次了。”

“不知道哪家姑娘這麼慘,又是凶多吉少。那位小兄弟也真是可憐,年紀輕輕心上人就要不在了。”

眾人七嘴八舌講了一通,雖然都是交頭接耳刻意壓低聲音的狀態,身為練武之人的韓照雪耳力比起常人靈敏許多,他們那些人嚼舌頭根的每一句話他全部聽進耳裏去了。登時一急掐住掌櫃的手腕,可把一位應該享清福的中年老爺繃直了腰板,就著越擰越彎好像下一刻就能斷了的手臂慢慢蹲下-身體,以免除更多的痛楚。

“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韓照雪的聲音低低的,但是每一個字都是從牙齒裏慢慢硬擠出來的。

韓照雪的眼睛已經殺紅了,連掌櫃的都不得不怕了他這副樣子,膽戰心驚地道:“咱們江州城這一年來失蹤了很多女人,都是一些沒有什麼身份背景的可憐孩子。但是公子請放心,您的妻子一定沒事。”

“你以什麼擔保!”

是啊,他以什麼擔保?項上人頭嗎?要是把什麼都和盤托出,以這位小哥如此大的能耐和同樣大的醋勁,若是誤會什麼了,不都是要死?

改明兒這店當家還是別做了吧!

掌櫃的閉起眼睛,手腕真的快被折斷了,他疼得咬緊牙關,旁邊小二急得團團轉,也沒有什麼客人敢上前拉架的,掌櫃的就是有一百個膽也不敢輕易忤逆這位公子爺,郭恒全都告訴他了,這位爺是一位很厲害的人物,輕易得罪都是要掉腦袋的事。

他隻求菩薩保佑,某位小姑奶奶快點回來,好讓他這一場罪快一點消停。

皇天不負有心人,門口真就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阿雪,你這又是在鬧什麼脾氣呢?”

韓照雪臉上的陰霾如臨豔陽照射,一瞬,所有的痛楚、糾結、擔驚、心痛等情緒全部一掃而空,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一見門口果然是半個多時辰不見的阮思巧,任何人都再也管不著了,丟下掌櫃的,立馬飛奔似的到她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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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那一點時間不見,都讓韓照雪寂寞難耐,仿佛已經隔了很多天數沒有再見過了,她有了許多的變化,比如手裏多出幾串糖葫蘆,還拎著幾包蜜餞,笑容特別的燦爛,似乎遇到什麼好事。

原來他不在她的身邊,她這麼開心。

韓照雪不想依:“你若要外出逛一下,為什麼不叫上我一起。就你那麼笨,萬一真被什麼不軌之徒挾持走丟,本公子還得想辦法去官府為你報案,你能少給本公子惹一點事嗎?”

阮思巧硬忍住笑,看他說得這麼“認真”,好像背台詞,真的忍笑忍得好痛苦,要是覺得寂寞直接說寂寞就好了,每次都要裝大爺狠狠“訓斥”她一番,不就是吃醋嗎?

好像她以前養的金毛尋回犬,每次她一出門就戀戀不舍地趴伏在玄關,無精打采的好像有一點小埋怨的在說:“主人,你快一點回來,不要讓我等太久,我好想你。”每當她上樓還沒走近家門口,都能聽到她家的小金毛爪子拚命從裏麵撲打大門的聲響。當她一掏鑰匙開門時,那更不得了,站起來能接近她人高的小金毛馬上撲到她的身上,幾次阮思巧都架不住它的熱情,被它猛地按在玄關的牆上一頓“蹂躪”。

韓照雪不也是一樣嗎?設想一下他乖乖地趴在她的腿上,小可憐似的眼神兒對她撒嬌賣萌說道:“主人,主人,不要再丟下我了嘛。”還有她剛才回來,他那麼的熱情,差一點真能把她推到地上一頓狂親了。

阮思巧忽然來了精氣神兒,伸一個大大的懶腰來掩蓋她偷笑的態度,以前網絡流行用語“萌”這個字她總是不能理解,盡管百度百科已經把意思交代得非常透徹,她還是不能切身的領會其中真意。

而今韓照雪讓她第一次明白曾經不能明白的事情。看他那麼“可憐巴巴”的,真是好想揪一下他惹人疼愛的鼻子。

“你笑什麼?”

“我看見你高興嘛。”

“是嗎?”韓照雪表示懷疑。

“阿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懷疑我?”不待他繼續張口說一些什麼之乎者也的大道理,阮思巧見準時機往他嘴裏塞進一根糖葫蘆,正巧無名也從馬廄回來,阮思巧揚手衝他搖了搖冰糖葫蘆,阮思巧說道:“這糖葫蘆是我從城東買來的,問了很多路人都說他家的最好吃,小懶豬,就你貪睡,早膳用過沒?我去叫掌櫃的他們先準備。還有阿雪,你剛剛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