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過?

到時,怕韓照雪不打算殺他,自有其他人已經找上門挑事了。

禍水紅顏可秧國,說不定,孫向儒怕的就是這一點。

她問完話,靜靜等待孫向儒的反應,這個亦正亦邪的男人,很多他的行為舉止需要再三琢磨方能領略其中要領一二,但是到目前為止她都想不明白很多事,孫向儒有時候故意救她,有時候又故意激她。

江映月的事情是他先挑起的,最後又是他出謀劃策自主行事安全護送他們下山。

江定波說,那個車夫帶他的弟弟去遠方尋找他們的爺爺了。

江映月需要好好休養,他傷的很重,若想重新練武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的,隻要經過某位神醫之手調理幾個年月,也有一定的機會再從頭開始。恰好他們的爺爺江知春與那位神醫姐姐經年在一起。

孫向儒的意思是,你的那位朋友不是體弱多病麼?小丫頭,我也不瞞你就直說了,他們此行遠去,隻有利無弊。

阮思巧會悟。隻要方夢生一切安好,也不必計較什麼了。

她有時候欠孫向儒人情,有時候又覺得這個人不可理喻,真是難以捉摸和對付。

聽她 “誇讚”自己的好謀略,正是識破了他的心計,孫向儒方才盈盈一笑,也不客氣或者再做掩飾,道:“我也早就膩煩了那些鶯鶯燕燕的吵鬧,如此有一個替代的小鬼來了正好。就讓她們再多好好享受兩日好了,我猜測呀,過不了幾天,就是她們全部下山回去的日子了。”

阮思巧不動聲色地看了那些女人們一眼,沒有找到她要找到的公孫碧靈。

今天韓照雪難得沒有守在她的身邊。他獨自練劍的時候不允許他人打擾,聽說他與江風的關係十分微妙。逍遙山莊主攻劍法,精妙絕倫,有江映月專修過的浮光掠影劍,有逍遙十八劍,有曾經名動過天下的無量劍,韓照雪曾經的劍術是江風親自傳授的,但是他很少用劍,也很少按照正常時間點去聽課。早有他與江風不合的言論盛傳。

但基本不會撼動他的地位。

丟下兒子兩年時間,韓修文一次也沒有來看過他,隻偶爾派一些人送來一些物資和錢財,韓照雪好像也不關心那麼多,專心致誌活兒自己的,練練功,寫寫字,畫一些山水美景,每天看女人們為了他爭鬧不休樂此不疲。

奇怪的父子。

阮思巧喝了一口閑茶。郭恒這幾天又隱匿去行蹤,不過外麵賣起了江定波身邊的物件,比如江定波洗澡水,江定波喝剩下的茶葉水,江定波用食過的碗碟,居然真的有人買,還很暢銷。她知道,肯定是郭恒幹的。

花園中通過名匠搬來一些冬日的花景,姹紫嫣紅的開得特別熱鬧。和爭相鬥豔的女人們一樣,比比誰才最漂亮。孫向儒側過身子,寒風蕭瑟,微微抖落幾隻花朵入了他因坐姿而平坦的衣擺上,示意她的臉麵湊近一些,與她咬耳朵:“小丫頭,之前你說與我聽的世子爺有危險這件事我倒不是太擔心,但是你讓那叫無名的傻小子一直跟在你身邊,真的好嗎?”

阮思巧的眉頭微微一皺,複又平坦下去:“多謝先生提醒與費心了。無名有他的想法,他想去哪裏,都是他的自由。”

所以哪一天要是真的去了江州,他很喜歡那裏,表示想留在那裏,還是還他一處清淨地吧。

孫向儒笑:“看來小丫頭已經主意已定了,確實不勞我費心。是我想多了。”本來如果她有一點點的猶豫或者其他留戀什麼的,他可能會補充一句:“當日你那番言語故意與覃淮他們拉開距離,怎到了如今一些事情倒想不通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