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與上部一樣都屬於民國背景架空文,與所有正史中的年代、人物、事件、單位無關,如有雷同,純屬借鑒。由於主要劇情集中在充滿了敏[gǎn]瓷的抗戰年代,為了避免讓讀者看到大量□□,本文中的敏[gǎn]勢力一概用紅、藍代替,你們懂的。還是那句話,請把目光盯在基情上,勿究正史,勿掐三觀。

(為了不看文案的讀者們再廢話一句:本文是《低概率》的續集,請按照正常順序閱讀,不看前傳《低概率》就直接看續集的話容易發生以下一係列不良反應:困惑、茫然、莫名其妙、找不著北、覺得囉嗦、沒意⊙

“累不累?”知道坐車是很辛苦的,紀平瀾問。

“除了路況太差,別的倒還沒什麼。”

這一段路況之差紀平瀾是深有體會的,他上次坐車過來時就覺得骨頭都快被顛散架了,想到何玉銘一來一回遭了兩遍這樣的罪,紀平瀾心疼了:“要不我給你捏捏?”

以何玉銘的非人恢複力倒不至於會遇到肩酸背痛之類的小問題,不過他還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情人的周到服務。紀平瀾不輕不重地給他揉捏著肩膀,閑下來的何玉銘就隨手翻著紀平瀾還沒整理完的名冊。

紀平瀾突然有些奇怪:“最近怎麼沒見你戴眼鏡了?”

“我本來就不近視。”何玉銘說,“以前戴眼鏡隻是為了看起來斯文罷了,覺得不方便就不戴了。”

紀平瀾無語,何玉銘丟下了手上的名冊:“進展緩慢啊,分個隊伍很難嗎?”

“情況太糟,我有些無從下手。”紀平瀾歎氣,“分給我們團的新丁是訓練團裏表現最差的一批,很多人笨得什麼都不會,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得,我想從中選幾個班長也選不出來。就現有的下級軍官裏,識字的也沒有幾個,連通知書都要我念給他們聽。”

“看起來你好像有點兒抱怨?其實能分派到這個團,你的運氣算不錯了。”

“哪有。”紀平瀾莫名其妙地說,“如果狀況好一點,也用不著讓你這麼辛苦奔波了。”

何玉銘笑:“你是不知道,你本來要到二三三師主力團當團長的,那個團倒是萬事齊備什麼都不用操心,不過真去了你就該傻眼了。他們團長剛升了旅長,麾下卻隻有一個團,什麼事情都是他自己管,可團長的位置也不能空著,估計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就想拿你這個戰鬥英雄過去當個擺設,不然你哪能有這麼好的前程,才打了一場仗就直升團長。”

紀平瀾想想也是,他從畢業到現在一共也才半年多的時間,原本就屬於應該還在副職上曆練的新人,當個有名無實的掛名團長確實是比較合情合理的分配。反倒是像現在這樣把一個團幾百上千人的生死直接交給他這種初出茅廬的學員,還沒有直接上級來管著,看起來才是不可理喻的決定。

“那後來怎麼又變成這樣了?”

“在你養傷期間還出了不少事,具體原因我不太清楚,反正不外乎是內部權力鬥爭之類的,二三三師換了個師長,整師的建製也重新洗牌,原本空給你的位置沒有了。可之前又把你這個‘最年輕的團長’宣傳得太過火,那麼多報紙都登過了,軍部總不能在你還沒上任的時候就撤你的職,他們丟不起這個人。可是哪個師也不想要你這個二十三歲的小團長,各方僵持到最後的結果就是臨時拚湊了一個團來應付場麵了。”

紀平瀾徹底無語。

何玉銘又說:“碰上這種事情,對別人來說或許是拔苗助長,有捧殺之虞,但如果能好好利用,也未嚐不是一個鍛煉和提升自己的好機會。獨立團條件是差了些,但好處也明顯,你看,沒有直接上級的約束,你可以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做出了什麼成就也沒有上司跟你爭功。相比起來兵員素質什麼的都隻是小問題,好歹你手上是一個團的建製,現在還有一半多的名額空著,你完全可以自行征兵。”何玉銘的話題突然一轉,“對了,之前叫你打探的消息怎麼樣了?”

“有些眉目了,不過你打聽附近的土匪幹什麼……難道你想用他們補充兵員?”

“那不是能省心很多嗎?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給你足夠的時間,你的確能把這些菜鳥帶成能打的部隊,不過戰鬥可不會等你準備好了才開打。土匪雖然不太聽話,至少不用訓練,來了就能打仗。”何玉銘笑眯眯地看著他,“你不會對土匪有什麼成見吧。”

“那倒不會。”紀平瀾覺得這個想法挺靠譜,便把探子打聽來的消息揀重點跟何玉銘說了,說的時候何玉銘順手拉過紀平瀾停在他肩上的手,玩一般地揉捏他手心的槍繭,這樣親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