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1)

藥後把你的食指切了下來,幸好我來看看你,把你帶到了醫院。謝天謝地,現在手指已經接上了。”

“是嗎…”

我試圖舉起自己的右手,食指的地方裹著厚厚的白色繃帶,像繭。

“我困了…”我閉上眼睛,感覺有溫熱的液體從我的眼瞼末端溜出,劃過的地方一片冰涼。

“Frank,別這樣。”

“…”

“你應該走出來了。他不值得的…”

“你該走了。”我扭頭不想看他,牆角似乎盤踞著一隻壁虎。

“不!我不走!我守了你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正眼看我一下?”

“你快走吧…”壁虎沒有動。窗外樹葉隨風搖曳的影子投映在它灰黑色的背上。

“你憑什麼趕我走?他讓你這麼難過,你逃向了我,是我陪著你撐。現在還是我陪著你。不是他!”

“…”

“Frank!”我的頭突然猛地被Peter抱住,“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愛你啊!”

“這和愛無關。這是命。他是我的命。沒有他,就沒有我。就算我對他什麼也不是,我也無所謂。”

“你他媽犯賤!”

“你他媽才是犯賤!你管我怎麼著!”我的手猛地一揮,手背上的輸液管從我的肌膚中掙脫,帶出了紅色的血。

“啪!”我的臉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他的眼是紅的。

我的世界開始嗡嗡作響。

Peter似乎被穿著白大褂的人們抓住,往門外拖走。我好像也被穿著白大褂的人抓住,他們把新的針管插進了我的肌膚。

我轉頭看。壁虎已經不在了。

聽編輯說,我的新書賣的很好。成了暢銷書,業界的評價也很高。

這很好,但也無所謂。

食指已經長好了,隻是偶爾會隱隱作痛。

我想去馬耳他。

☆、馬耳他

淩宥正▼思▼兔▼在▼線▼閱▼讀▼

我和初絢的蜜月旅行準備去希臘。我想去馬耳他,她想去希臘。所以我們去了希臘。

榮長輝,是榮氏企業的總經理,不再是榮三。

多簡單的事,可是我卻忘了。或者說,刻意忽略了。

真蠢。

很快,初絢就會懷孕,兩家企業的合作就會更加穩固。

司令啊司令,這個教會我男人的責任的人,同時也剝奪了我任性的權力。他和我的父親,我不是不知道,五歲的孩子是敏[gǎn]的。我知道為什麼我的父親要為司令擋那一槍,其實不隻是責任。我也明白秘書對父親和我的敵意,其實不隻是護主。

是被關在黑屋裏不見天日的兩個月改變了我?還是攸蒲切指的消息讓我明白:任性的話,就會有讓人疼痛的後果,如果隻是背負著責任,就不會那麼痛,活著會更簡單,兩個人也會更安全?

在老家的抽屜裏,我藏著你的一副小手套。灰色的兔絨,軟軟小小。

你曾把它們偷偷脫下來,特意把手指凍紅了,送到我的麵前,

“哥哥,幫我暖手。”

晚風吹動你軟軟的頭發,風裏是冬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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