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reborn的解釋,猛烈撞擊出的火焰漸漸被綱吉的雙手吸收,泛紅的火焰被轉話成了和綱吉額頭上一樣的橙黃色。
“完全抵消了對方的傷害,並且轉化為自己的力量了嗎。阿綱那個家夥。”
“……盾……”
暗金色的眼睛盯著又投入戰鬥的兩人,蒼白的臉上表情有些動容,少女薄唇輕啟,開始喃喃的重複著。
——這個溫度,在哪裏,感受過。
摩挲著被綱吉碰觸過的右臂,真琴覺得那裏有股灼燒的感覺,意識混亂了起來。
——為什麼,我會在這裏呢?
腦海中有個聲音隱隱約約的在叫囂著,“殺死他們,殺死艾斯托拉涅家族的敵人。”
可是身體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動不了了,有如火焰在燃燒的灼熱感。
“吾將以吾身為彭格列的‘盾’,從此以往,不離禦前,不違詔命,誓約忠誠……”
——這又是誰?我的,聲音嗎?
按住抽搐般疼痛著的太陽穴,少女仰起頭看著天空。
眼前模糊的重影總算勉強彙聚成一個人影,那抹為了地上的夥伴不斷戰鬥著的暖色的身影。
“不去……不行……”
“真琴!!!”
撕裂般的疼痛,耳邊隻殘留了巨大的轟鳴聲,和刺耳的尖叫。
真琴關於大空戒指之戰的記憶非常的朦朧。
從被切爾貝羅注射了藥劑之後,她就覺得意識輕飄飄的,像是透過迷霧,作為旁觀者注視著麵前發生的一切。
看著自己的身體打傷了作為同伴的獄寺,然後把目標轉向了那個悲憫的看著自己的少年。
所有的行動都不受控製,仿佛自己已經失去了這具軀體的使用權。
這樣的事情,似乎曾經也發生過呢。
眼前閃過一片片廢墟,血流成河的屍體,還有,那個慈祥的老人哀傷的眼神,他的嘴一張一合,反複對自己說著同一句話,“這不是你的錯。”
“這不是你的錯。”坐在自己病床邊的少年,自己身上的繃帶還沒有拆掉,卻一臉擔憂的跑到自己這裏來探望。
“真琴,這不是你的錯。”仿佛為了強調自己的話的可信度,綱吉又重複了一遍。
“我知道的,獄寺他們也知道的,那個時候攻擊大家的,並不是真琴自己。而且,真琴那個時候一定還是保留了自己的意誌的,所以,所以無論是獄寺還是魯斯利亞都隻是受了重傷,沒有人,因為真琴的暴走而死去。”
“嗬~這樣啊……”未纏繃帶的手緊緊攥住身下雪白的床單,真琴微眯起眼睛,努力的不讓少年看見自己眼中抑製不住泛濫的情緒,“Boss,謝謝你。”
“但是,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去跟獄寺君他們道歉。”
“嗯。”綱吉重重的點了點頭,在陽光下笑的一臉治愈,然後就開始向少女敘述大空戰後來發生的事情。
“所以說,彭格列指環拒絕了承認Xanxus作為繼承人,因為他並不是彭格列家族的血脈麼。”
望著窗外劃過天空的白鳥,真琴歎了口氣,雖然說,早已經猜到了這樣的結果,不過對於那個一直努力著為了得到九代爺爺的承認的人來說,揭開這血淋淋的事實無疑是種最大的打擊吧。
“得不到承認,就想用武力抹殺大家,還真是不折不扣的Xanxus作風呢。這一點上,怎麼說呢,比起阿綱你來說,非常的黑手黨。”
“真,真琴!”聽到少女又如往常般調侃自己,綱吉鬆了口氣。
——總算是恢複了些精神,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