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記得很清楚,唯一記得的便隻有一句話 —— 難道你希望季翰給將來的孩子做壞榜樣?你也不希望他的孩子希望自己的爸爸是個兔兒爺吧……
一句話便把小吉從天堂打入地獄,心地善良的小吉自然不希望季翰被人戳脊梁骨,隻能強迫自己不去理會季翰,不再看他一眼……自己承擔這份痛苦就好……
因為我是如此喜歡你……
光陰荏苒,那些美好的記憶都變成了永恒,解除了當年的誤會又有什麼用?季翰坐在病床邊上看著日漸消瘦的吉嶽清,心裏便是一陣哀痛,吉嶽清的癌已經到了晚期,發現的時間太晚,已經沒了生機。
季翰在吉嶽清住院的時間裏,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顧著,似乎忘了自己也是垂暮的老人。
他每天都不厭其煩的和吉嶽清說以前的回憶,說他們在蘆花村的日子,說他們在季家的日子,他說他如何想他,他說他如何愛他……
一直一直,願意陪他到世界的終結。
吉嶽清死的那一天,似乎有了回光返照,終於在季翰期待的目光之下,睜開了他渾濁的雙眼,那雙不再年輕的眼睛似乎出現了年輕時清澈的目光,吉嶽清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輕輕的動了動嘴唇。
:“少爺……”
:“誒,我在……”季翰急忙說道。
:“你回來了……”
這便是吉嶽清離開人世時說的最後一句話,之後便麵帶微笑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而那一天,季恒無法忘記,這輩子秉持著鐵血政策,流血不流淚的鐵槍父親,第一次嚎啕大哭,像一個孩子痛失珍寶般,留下了眼淚。
關於那最後一句話的涵義,也隻有季翰自己才明白,在吉嶽清剛剛進入季家,每當自己回家的時候,都能瞧見他一臉靦腆的看著自己,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朝著自己說一聲:“少爺……你回來了……”
正如季翰忘不了吉嶽清,吉嶽清也同樣忘不了支撐他多年的一句話。
就是在季翰成親的那個晚上,自己心如死灰,是季翰用他寬闊的懷抱抱住了自己,在自己的耳邊低語道……
我最放不下的人始終還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屬於老爺子和吉伯的故事
☆、番外:我是迎風飄搖的小圍裙
季恒和程果和好之後便把人接回了上海,程果先前不是很樂意,但架不住的季恒的可憐攻勢,思考了幾天決定為了季恒回到上海,在美國的店麵就盤給了房東太太,這個精明能幹的女人做糕點也很有一手,做出來的蛋糕味道也不輸給自己。
還記得自己和季恒走的那一天,房東太太笑嗬嗬的送走了兩人,還警告季小渣一定要給程果幸福,如果敢讓程果哭鼻子,她立馬殺回上海把小果果搶回來!
麵對女人的威脅,季恒當然不會放在心上,而是牛氣哄哄的說了一句,也要看程果稀不稀罕你!
兩人乘坐飛機回到上海之後,季恒便把程果帶回了一同居住過的洋房了,站在洋房門外,季恒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這棟洋房裏承載了兩人太多的回憶,先不說那些甜蜜的日子,單單就是季恒一個人在洋房裏獨自懊悔傷神的滋味,已經夠他受了。
:“東西我來拿,你身子不好,別累壞了。”
季恒一把拿過程果手裏的小背包,嘟著嘴說道,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上已經背了幾袋東西,乍眼一看,還以為是那個農民工帶著媳婦兒進城呢~
程果剛打開房門,許久未見的小貓兒就喵咪的蹭蹭自己的腳踝,一臉的天真無辜。
程果笑著抱起小貓,親昵的蹭了蹭它毛茸茸的小肚子,季恒看著他兩親密的動作,心裏挺不是滋味,這個是他辛辛苦苦追回的媳婦兒,現在卻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程果一抬眼便瞧見季恒一副吃味的樣子,不由得無辜的看著他 —— 小貓兒不算男人吧……
恒少一挑眉 —— 雄性動物你都不能接近!
:“累不累,先洗澡。”
季狗腿子殷勤的說道,看著他臉上詭異的笑容,程果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紅著臉說道:“……我先收拾一下房子……”季恒一把拿過他手裏的掃把說道:“這些我待會弄就行,你先去休息。”
季恒不管程果願不願意,半推半就的把人推到了浴室門外,程果不是很放心的說道:“季恒……你沒幹什麼壞事吧。”
季恒笑得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對天發誓,我可是半分壞事都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