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個娃,小小樹藤,是我家,啦啦啦啦,叮當當咚咚當當……”
放在床頭櫃上的受機君突然震動起來,王逸之翻了個身,將枕頭對折起來蒙住了自己的耳朵,非常唯心主義地裝作聽不到被他那個無良哥哥設定成專有來電鈴聲的葫蘆娃的主題曲。
在這個陽光明媚、微風和煦的大周末,會接你電話才是我手欠!給爺好生候著吧。
等王逸之煩躁地換到第三個姿勢的時候,電話鈴聲終於停止了,王逸之嘴角勾出一抹得勝後的奸笑。可是,還沒等他睡多長時間……
臥龘槽!這種“鬼壓床”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王逸之艱難地蹭了蹭,發現自己確實動彈不得,眼皮又沉重得就像是吊著兩輛重型卡車,要睜開也絕非易事。
你妹的,都大清早了,你看不到那個白得跟那些隻知道開遠光燈的司機那車前頭倆又騷包又晃眼的光球嗎?!這強度,就是我去太陽底下一站,都能立馬被曬成灰,正常點兒的鬼都回去睡覺了,哪來個這麼不正常的壓床的?!沒有壓夠你壓你基友去啊,你壓我幹什麼?!人鬼戀是沒有好結果的!!!實在是沒地兒玩,你去墓裏和粽子相親去也成,找到我頭上算是個嘛回事兒,聽爺爺一句勸,快起開!。
“想什麼呢?”。
“給爺起開!”王逸之下意識就回答。
不對!特麼哪家的鬼會說話啊!王逸之被嚇得睜開了眼睛。
壓在自己身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比他早出來兩年零三個月的無良哥哥,這會兒他正拿著自己擱在床頭櫃的受機君,笑得一臉詭譎,大有“你不告訴我為什麼不接電話,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之勢。
“我可以解釋……”王逸之陪著笑說道。
王賢之隻回了他一個字:“嗯?”。
“這是周末……”
“所以?”
“我想睡懶覺。”王逸之討好地蹭了蹭王賢之放在自己臉龐邊上的手,像是隻和主人撒嬌的懶貓兒似的。
原本想著一定會把自己被子一掀,衣服一套,拖也要把自己拖起來的王賢之,突然心情很好地揉了揉他的頭發,在他耳邊說:“那允許你再睡一個小時,一會兒我來叫你。”
直到王賢之哼著小曲兒離開他的房間,王逸之還有一種恍若夢境的感覺,他下意識地轉過頭看了看窗外——該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
part2
對於王逸之這種“吃是本命,睡是牆頭”的人來說,哪怕是王賢之今天表現得再不正常,也絕對不可能讓他浪費接下來那繼續睡下去的一個小時。反正王賢之比他高,天塌了個高的人頂著。
“起來了。”
王逸之下意識擦了擦自己的唇角,以免又有口水流出來,然後翻了個身,無視自己耳邊的聲音。
“再不起來,我掀你被子了。”
王逸之伸手左右揮了揮,像是在趕蒼蠅,等側耳沒再聽到嗡嗡聲了,心滿意足地頭一歪又睡過去。前一秒還坐在客廳吃可樂雞翅的王逸之,突然就出現在了南極大陸,暴風雪刮得他眼睛都睜不開。隻穿了件短T的他,根據現在自然環境和自身條件的科學合理的分析,得出會在半分鍾之內凍死的苦逼結論。但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就像天涯沒有了鮮花好歹有芳草,成不了高帥富至少要泡上個高帥富一樣,此時王逸之身旁正好有隻北極熊,也不管是不是符合現實物種分配定律,王逸之直接攬過來抱住,但是……。
特麼哪家的北極熊身上摸不出毛卻摸得出肋骨?!
在會被北極熊吃掉的恐嚇以及發現新物種的驚喜中,王逸之終於睜開了眼睛。次奧!眼前那個放大版的看了二十多年的臉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