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擔心,隻是今日一過青弦便昏睡了三年,清醒的機會也愈加渺茫。”
兩人便是已和好如恩愛的赫嘉沄與西絕紫陌,此刻他們正憂心忡忡地望著小狐。
半晌西絕紫陌環住赫嘉沄開口,“天公庇佑,他們會邁過這道坎的。”
赫嘉沄順勢貼近近在眼前的胸膛,閉上眼輕輕點頭。
膳後,小狐端著銅盆進房替青弦擦身,時已初夏,盡管青弦身上並不會有許多汗漬,但小狐從不會遺忘替青弦擦身,這一類事他從不會假他人之手,事無巨細,將青弦妥妥帖帖地照顧著。
小狐並未多想,一如前幾日一般,熟練地將他納入懷中,解開衣襟,擰幹布巾輕輕擦拭,手欲抬高擦他的頸項,卻生生僵硬住再無法移動分毫。
震驚的雙眼對上了平靜的眸子,那雙眼清澈有如一汪碧**瀾不驚,又如赤子般純潔汙垢。
小狐喉間翻滾,終是哽咽著吐出兩個字,“師、傅。”
瞬間那本平靜的眸子染上了無數的情緒,仿佛把十幾年的經曆又觀摩了一遍,漫長或痛苦或或溫暖的回憶一一掠過,過了許久,三年不曾用過的嗓子也幹啞顫唞地吐出字眼,“小、狐。”
也許青弦的情緒太過激烈身體不能承受,很快他便使勁喘熄,身體也有些痙攣,小狐如夢初醒一般緊抱住青弦,撫著他的胸口,嘴裏焦急道:“慢慢吸氣師傅,不要急不要急,慢慢來啊,慢慢來。”
青弦在小狐反複言語的作用下終於平靜了下來,他雙眼潤濕地看著小狐,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小狐吻去了懸在眼眶內的淚珠,柔聲道:“不急不急,我們現在先休息好嗎,我們的時間還長著呢,有許多的時間慢慢來講。”
青弦艱難地點點頭,他身體太過虛弱,先前激烈的情緒已耗盡了他的全部精力,在小狐這番輕哄下,不久便發出了綿長的呼吸。
小狐見青弦熟睡後,才敢任由自己的情緒宣泄,想大聲呼喊卻又怕吵醒他,隻得用顫唞的手描繪著他麵部的輪廓,不住地呢喃“終於醒了,青弦終於醒了,感謝上蒼,感謝老天爺。”
青弦醒過來一事像是一聲爆竹一般炸響了原本清靜的山莊,眾人奔走著相互告知著對方。
最先趕過來的是赫嘉沄與西絕紫陌,卻被小狐攔在門口叮囑,不許吵鬧驚醒了青弦,赫嘉沄不勝其煩地推開了小狐,輕手輕腳進入房間來看青弦。
雖然青弦依舊是沉睡的樣子,但赫嘉沄還是紅了眼眶,“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三人在青弦床榻邊圍成一排,靜默不語,時而一個眼神交換,流淌的皆是滿滿的激動。
半個月後的一個清晨,微弱的晨曦悄悄進駐室內。
經過半月的細心調養的那人,不再是憔悴不堪氣息奄奄的樣子了,照小狐的話來說,終是養出一些肉感了。
小狐滿意地看了一會兒身邊尚在熟睡的人,偷得幾個香吻後,愉悅地一個鯉魚打挺翻下了床,去準備洗漱用具與早膳。
甫進房門便瞧見青弦悠悠轉醒,稍稍扭轉幾下頭,微微開闔了眼簾,小狐瞧見自己心愛的人這番動作,內心有如噌地燃起火焰,大步流星過去,將青弦環住,給了一個冗長的吻。
青弦喘熄著,惱怒地瞪著小狐,小狐卻嬉皮笑臉,道:“師傅的眼神可真勾人啊。”
青弦捶打了幾下小狐,“一大早就不正經。”
小狐不失溫柔地將青弦慢慢扶起,“我錯了師傅,你身子未好可不能生氣哦。”
勾起一抹笑容,能再度與小狐在一起,享受愛人的擁抱,他如何能生得起氣,隻是他最近對自己簡直護得如稀世寶玉一般,真讓人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