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複活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眼前的景色在不停的快速變幻著.。
靳宜安的腦海中還在不斷回響著方才宜寶那柔柔的語聲:“大姐,你就再讓我一次吧。”
宜安有些發愣。
片刻後,才意識到自己眼下的處境——自己墜崖了!
不對,應該說正在墜崖中。
懸崖太高了嗎?高得她甚至在這個墜崖的過程中竟然還有%
☆、002靳府來人了
涼風自耳邊穿過,令人幾乎嘔吐的眩暈感,以及那清晰的,有些癲狂的笑聲——
“退一步海闊天空?呸,靳宜安你個蠢貨,要退也是你,什麼時候你也配讓我退步。”
她一心想要的退步隻是將自己退到了懸崖上而已,不,哪怕是她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也沒有人來拉她一把,她還是要退,一直退。
腦海一片混亂,全身上下又傳來刺骨的痛。
有痛覺,說明她還活著。
靳宜安忽然醒了過來,全身仍然在痛,她卻無聲的笑了起來。經過昨天,她現在確信自己的確還活著,而且,她也的確是死過,透過靈魂飄到山頂看到了宜寶絕不是假象。隻是不知道她怎麼會還魂,或許,這是老天的安排。
想要伸手去掀開帳子,早有人幫她將帳子掀開掛好,仍然是昨天那個圓圓臉兒的小丫鬟,一笑就露出兩個小酒窩。
“姑娘醒了?”小丫鬟聲音甜甜的,一邊幫靳宜安披上外衣,一邊說道,“奴婢叫圓圓,這幾天都是奴婢服侍姑娘。算起來也到了吃藥的時間了,姑娘這一睡又是兩天,如果不是那大夫說您一定沒事,我都急死了呢。”
圓圓像黃鸝鳥兒般說個不停,令靳宜安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好活潑的小姑娘,和宜寶……不,怎麼會和宜寶一樣,至少她不會因為自己礙事就將自己推下山崖。
“姑娘,可是哪兒不舒服?”見靳宜安說話,圓圓停下了話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喃喃道,“對不起,是奴婢造次了。”她這愛說話的毛病一直改不了,怪不得擷花姐姐總抱怨。
“沒關係,”靳宜安擺擺手,“我喜歡聽你說話。”想要自袖袋裏摸出些東西打賞圓圓,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自內而外都已經換過了,不禁大窘。
圓圓立刻發覺了靳宜安的不自在,連忙說道:“姑娘放心,您的衣裳都是我和擷花姐姐換的,也是為了給您擦藥,您身上好多傷口呢,幸好沒傷到骨頭。”
靳宜安這才鬆了一口氣,徐徐問起自己被救起的前後,得知這裏是定北將軍齊建功的別院,定北將軍府上的小公子齊雲五日前去山裏打獵,把奄奄一息的自己撿了回來。
“我已經在這裏五天了?”靳宜安臉色蒼白,她一個未嫁的姑娘獨自在外五天,哪怕清白無損,傳出去名聲也是受損的。雖然自前朝出了一位女皇之後,民間對女子稍有寬容,忠敬侯府的嫡出小姐甚至還有自己本錢的茶樓,平日裏大家閨秀攜伴出遊也並無人苛責。但她不同,她一無丫鬟奶娘隨身,二無親友相伴,乃是孤身一人失蹤啊。
知道靳宜安在緊張什麼,圓圓無奈的歎氣:“我們公子也說要送您回去,可一來您傷勢嚴重,不宜移動,二來您昏昏沉沉,總不能徹底清醒,就算是想送您回去,也不知道往哪裏送不是?”說著,她又急得給跺腳,“看奴婢這腦子,那藥再不吃就涼了,什麼都沒有身子要緊,您說是不是?”
認真看著圓圓端來的藥,靳宜安用力點頭,沒錯,什麼都沒有身子要緊,她要好好的活著才行。
與此同時,別院大門口,一人穩坐在馬上,皮膚黝黑卻穿著一身潔白長衫,俊眼修眉,身礀挺拔。
“你不要衝動。”袁玓扯住韁繩,一雙劍眉幾乎凝成疙瘩,“就算你有功夫在身又如何?邊關可不是一個人能闖得過去的。”今早的邸報,西南戎族人忽然進犯邊境,定北將軍齊建功帶兵抵擋卻中了埋伏,如今深入大山不知所蹤。
馬上的男子抽回韁繩,一雙眼睛明亮的如暗夜星子:“袁二哥,我是必去的。你不用蘀我擔心,我去的了,就能回得來,我不在的時候,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雲哥兒!”
齊雲卻是不再拖延,打起馬兒沿著大路衝了出去,頭也不回的喊道:“我一定會回來,因為我是齊雲!”
看著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