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骨灰(1 / 2)

“吱呀”隨著一聲推門聲響起,清風指向屋內對著王權說道:“師父,這就是我家,還請您稍等片刻,待我將老秀才的骨灰盒一取,便可與您一同出發修行。”“嗯,你去吧。”王權說完。看似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實則暗暗開始運轉功法探索起屋內。貧寒的家中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正在王權略感失望之時,他一眼看到了清風手中抱著的骨灰盒,身為入道境大能,他自然是看出了這骨灰盒品相不凡,正當以意念覆蓋骨灰盒進行探查時,盒內傳來突然傳來一股猛烈的反噬,這讓猝不及防的王權立刻後退兩步,吐出一口淤血。一旁的清風看到這一幕場景,不明所以的他以為師父練功出了問題,快步走到王權身邊,貼心的問道:“師父,你沒事吧,發生了什麼事嗎?”隻見王權突然狂笑起來,嘴邊的血跡還未擦幹,這讓原本看起來慈祥的老人多了幾分猙獰,“哈哈哈哈,我的好徒兒,為師當然沒事,不僅沒事,而且還高興極了,想不到如此破落的小鎮之中竟然藏有兩件先天法寶,那骨灰盒甚至是精神領域的法寶,要知道精神領域的法寶,可是少之又少,而且以達先天層次的更是數的過來呀。”

這場突變讓就算再不明所以的清風也感受到了事情的不對經,不由得抱緊了懷中的骨灰盒,略帶顫聲的開口,“師…師父,什麼法寶啊?那是老秀才的骨灰盒啊,裏麵裝的是老秀才的骨灰。”王權已經徹底不再掩飾自己了,麵色陰狠的對他說道“來,我的好徒兒,隻要你將手中的骨灰盒和你胸口的玉佩給我,為師定當傳授你絕世功法,讓你離你的夢想更進一步。”清風心中一緊,仍然不死心的說道“師父,玉佩我可以給你,但這骨灰盒,裏麵裝的可是我養父的骨灰啊,能不能讓我自己保管?”王權聽到此言心意移動,隻見小屋內空間波紋蕩起,盤繞清風身上使他動彈不得,說道:“本來念你乃是修行上上之姿,還是動了一點收徒之心的,但是你既然如此不上道,那就莫怪為師心狠手辣了。”說罷,伸手向前一張,懷中骨灰盒不受控製的向王權飛去。清風看著向他伸過來的魔爪,雙眼布滿血絲,就在進屋之前,他還憧憬日後的美好生活,想象自己萬眾矚目成為扛起一片天地的英雄,就在剛拿到老秀才骨灰盒之時,他還心中默默的跟他訴說著,告訴他自己有出息,以後能成為他講的聖賢故事的主角了,誰知變化來得這麼突然,轉眼間,所有的夢境變得支離破碎,他不明白什麼是先天法寶,不清楚為什麼原本看起來和藹可親的師父突然因為一個骨灰盒而對他大打出手化身惡魔,也不懂炎陽宮明明是正派之士的聚集之地,為何自己的師父卻要幹著毀人墳土殺人越貨的勾當呢,老秀才不是說過,人之初,性本善的嗎?

“不!”一聲歇斯底裏的吼叫從清風口中傳出,強烈的保護意識竟然使得原本束縛他的空間波紋開始晃動,清風竟然伸手死死的攥住正要被王權吸走的骨灰盒。“哦?就算是我未盡全力,但你一個毫無修為的人,竟然能衝破我的束縛不愧是上上之姿的修道天才啊,可是,有用嗎?”王權略顯驚訝,隨即手掌再握,吸力變得更加猛烈,骨灰盒瞬間就向王權飛去,由於是一瞬間的事,骨灰盒上甚至還殘留有清風因死死攥緊而被拔落的指甲與血跡。王權一見法寶到手,立刻翻開骨灰盒,將盒中骨灰全部倒出,說道:“如此法寶竟作以此用,真乃暴殄天物。現在,該將你懷中玉佩給我了,你隻要乖乖交於我,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可別怪為師不念師徒情分了。”清風看著骨灰揚出,灑落在地,雙眼已是一片血紅,淚水從他雙目中滑落,竟是血一般的顏色!雖然他從沒有教過老秀才一聲爹,平日裏也總跟老秀才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但是,不能否認的是,就是老秀才含辛茹苦的將他撫育成人,教他學識,他打心底裏還是很尊敬這個養父的。恍惚間清風仿佛看到了老秀才坐在院落中央,拿著戒尺,威嚴的對他說:“又跑去哪裏瞎玩了,還不趕快過來念書?”但是手上因指甲拔落十指連心般的疼痛再次將他拉回現實。

他看著還在空中飄零的散散星星的骨灰,明白這一切不是夢,老秀才死的早,但就是死了他,他也沒能盡好孝道,引狼入室讓眼前這個畜生使老秀才不得安生。“王權狗賊,今日我清風瞎了眼,認你這畜生為師,你狼心狗肺,奪人遺物,令我養父死了也得不到安息,他日我清風若修成之日,必扒你皮,抽你筋,噬你血肉,令你永世不得超生!”原本清秀的少年臉上也是再看不見一絲溫柔,血淚劃過的臉龐,瘋狂猙獰的神色,縱使讓與他日日相伴的好友柳城到此地,也絕不敢相信這是他的摯友,是往日那個一心憧憬英雄、活潑溫柔的清風。王權見狀輕蔑一笑“你一個毫無修為的人有什麼談論資格,既然你如此不上道,我殺了你再取玉佩便是,浪費不了我多少時間。”“吳佩,斬!”隻見王權手中印決一掐,腰側佩劍即刻出鞘向清風斬去。“嘭。”一聲撞擊聲響起,王權的佩劍並沒有如他所料的將清風斬成兩半,而是撞擊在一道紫色的光幕前,就是這紫色的光幕,救了清風一命。同時清風懷中玉佩紫光大放,陣陣空間波紋蕩起,蔓延向了王權,竟然使得他一時半會動彈不得。王權驚訝,隨即更喜,“倒是我大意了,不過這玉佩竟然有防護與護主兩層功用,看來是頂級先天法寶沒錯了,哈哈哈真是爽快。”清風見狀,雖然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也知道他剛剛逃過一死,現在的他沒有與王權硬碰硬的實力,不如先行撤退,待日後另尋他法再來取這狗賊性命。想到這他趕忙離開屋內,向村外跑去,他不敢走向村中,他明白那樣做,隻會害了全村的人。“跑?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多遠,要不了多久我便能解開這舒服,你能跑到哪裏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