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2 / 3)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景緩緩地睜開眼睛。她正睡在閣迎的身上。閣迎的眼睛緊緊的閉著。一隻手緊箍著她。好像她是世上最寶貴的東西。

她們的身子緊貼著。好在白景還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聲。她鬆了一口氣。

她掙紮著站起來。卻發現地上也有赫然的一灘血跡。

“啊。”白景低呼出聲。

閣迎緩緩地睜開眼睛。眉頭緊皺著。白景關切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你痛不痛?”她問。

閣迎隻是微笑的看著她。眼神像東山的春水。唇角笑著。白景竟被著溫柔的注視吸引著,移不開眼。四目相對,仿佛又千言萬語的傳達。

“你曾經···也這樣疼過,對不對?”閣迎含笑地問。

白景驀地睜大眼睛。“你說什麼?!”

“你也···這樣疼過,是嗎?”閣迎虛弱無力地說。

白景怔住。

“什麼意思?”

閣迎含柔的一笑。眼睛慢慢地閉上。

“閣迎!你怎麼了。”白景嚇得大叫。隻見地上的那灘血蔓延的更開。她趕緊從身上撕下一塊布,吃力地將閣迎從地上扶起。他的衣裳已經濡透。暗黑的衣服染著暗紅的血。不知道傷到哪裏,竟然流了這麼多血。

她將白布紮在他的傷口上。她就那樣讓閣迎倚在她的肩頭。靜靜地坐著。

“你也這樣疼過,對不對?”

那句話一直在腦海裏縈繞。為什麼他要這樣說。為什麼遇襲時的場景那麼相像。怡風樓幕後是誰。她的心裏有很多疑問。

閣迎的昏厥著,神思恍惚,低聲囈語著:“景兒···你在哪裏啊···”

白景愣愣地看著他,仿佛她早就應該認識這個人。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好像漏掉了什麼東西,卻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東西。

看著閣迎痛苦的模樣。白景隻覺那樣東西少了,真的少了,她的心裏有一片空缺的地方。好像隻要他醒過來。黑色珍珠似的眼眸凝望著她,那一塊才會被填補起來。

閣迎終於又睜開了眼。聞著淡淡的香氣,他溫柔的笑起來。

白景察覺到這輕若飛花的一笑。“你醒了!···還受的住嗎?”

“沒關係的。”閣迎虛弱地一笑。

“我們該怎麼辦,我剛剛看了一下,這裏沒有出路。”

“你放心,會有人來找我們的。”

沉默了一會。

閣迎低聲說:“其實在這裏很好,我希望他們不要來了。”

白景沒有聽見。她凝神思考著另一句話。

“剛才你說的那句話,我沒聽懂。”她問。

“哪句?”閣迎微笑說。

“你也曾經這樣疼過。”

“·····”

閣迎默然不發。良久,他說:“那是胡亂說的。”

白景抿緊嘴唇。那不是胡說,絕對不是胡說,他那是的眼神是那樣的炙熱,那樣柔和,那樣鄭重珍貴。

白色的絹布慢慢又被濡紅。

白景嚇得大叫。閣迎有再度昏睡過去。

怎麼辦?怎麼辦!在這樣下去,閣迎一定會死掉的。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妖怪——!”婦人驚恐的大叫。傷口閃著晶瑩的白光,一點點愈合。

白景驀地一震。

當初受了一劍。傷口也是很深。但是好像在破廟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愈合,所以並沒有感到很疼。在付媼家醒來時,傷口早就不見了。

白景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手。她看看閣迎。他的臉已經像透明的白紙。

白景練起閣迎的佩劍,劍上青鋒閃閃。

她抬起手腕。鋒利的劍抵在纖白的腕上。鮮血拉開一條細縫。她將手腕送到閣迎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