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2 / 3)

牟靜言暗暗納悶不已,向來不插手這種事的他為何會因她破例,與大房兩相不往來是他一貫作風,免生風波。

可是一聽下人來報,夏帳房被大夫人叫到凝香園,當下他二話不說的丟下一千議事的管事、掌櫃,唯恐退了一步的飛奔她所在的後院。

為人心慌的心情從未有過,他對她的在意似乎超手自己的想像,不僅不拆穿的配合女扮男裝的她,如今還為她再次打破原則,她嚴重的影響到他的一舉一動……

驀地,沉靜黑眸低視芙蓉玉巔「刹那間,他似乎有些明了。

「哇,爺兒,你救了我耶!我該不該泉湧以報答謝你的大恩大德。」她腦中飛快地回想有什麼曆史資訊可以提供給他,讓他大發利市,賺大錢。

看她表情生動的哇哇大叫,他冷硬的嘴角微微勻起。「真要報答就以身相許,我發現我自已癖好男色。」

「嘎?!」她表情一頓,渾身僵硬的圓睜雙目,一副被雷劈中的蠢模樣。

夏弄潮把他的話當真了,同性戀在現代並不稀奇,多得是名人出櫃,高喊愛情無罪、戀愛自由。

但是他跟她……她忽地打個哆嗦,心頭感覺到一絲凝啼的異樣,下意識的,她不希望他有斷袖之癖。

一張既困惑,又感到澀然的小臉微露掙紮,早已忘了笑是什麼的牟靜言見狀低聲輕笑。「一句玩笑話值得你認真得臉發皺嗎?難不成你真以為自己足以迷惑我?」

她更加心煩氣躁的板著小臉。「爺兒,這種話就算是開玩笑也別講,別讓我對你動心,那會很麻煩的。」

「麻煩?」他眼露興味的盯著她。

她的思維方式也怪異,不惱他娜榆取笑她,反倒要求他別有令人誤會的言行,以免有沒完沒了的牽扯。

「我先申明不是你不夠好,而是我最終是要回去的,你和我之間若有什麼是不會有結果的,我的家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一個你到不了的國家。」她下意識地撫摸晚上銀白色手環,尋找安定的力量。

回去?他兩眉倏地一攏,鷹眸冷銳地殊起,相似的話他曾從另一個人口中聽過,青陽在昏迷三日夜清醒後,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他要回家,他的家是沒有人去過的遠方。

到底有多遠?為何不同的兩個人會說出幾乎一模一樣的話,他們之間有何關聯?

莫名的,牟靜言心裏報起一陣驚濤駭浪,像害怕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難以手息的翻攪著。

「不過有件事我真的很好奇,為什麼大夫人要把小少爺關起來?癡傻又不是傳染病症,犯不著提心吊膽的將他與別人隔離吧。」

夏弄潮不經意的提問,讓他的臉瞬間沉下來。「我說過別過問此事,大房那邊自有處置方式,一個小帳房休要多嘴。」

「話不是這麼說的,有病就要醫,而且我聽人說小少爺並非得瘋病,而是中邪了,滿口別人聽不懂的胡言亂語……」

入莊這些日子以來,她總是利用閑暇時分四處串門子,從口風不緊的下人嘴裏探知一、二。雖然還不能完全肯定,但起碼有七成的把握,牟府小少爺就是她要找的人。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人都可以穿越時空來到古代,不慎落水的男童為何不可能交換禸體,更甚之,她懷疑原來的小少爺早就死了,現在這個牟青陽是冒牌貨,所以大夫人才會關著他,不想他真實身分曝光。

「住口,不許再談。」牟靜言冷厲地出言製止,語氣嚴厲。

「讓我試試看,不做任何努力就放棄不符合我一向秉持的原則。」她必須親眼看到人,證實自已沒有找錯方向,時間的差距是她仍有疑慮的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