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我呸!”宋淑真氣得不知說什麼好,知道自己又被他欺負了,直恨得她牙齒咬得吱吱作響,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話:“好啊,你這麼有本事,那你就去親那個什麼梅由啊,看看你能不能把人家夫妻拆散!”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認識我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我的本事嗎?讓我做成功一件事很難,讓我搞砸一件事簡直太容易了。還不要說他們,就算是讓我拆散你和先烈兄,也不是一件難事……唉呀!”劉方平話還沒說完,宋淑真一記耳光就扇了他的臉上,打得劉方平半邊臉當時就腫了起來。
劉方平捂著臉說:“開句玩笑話嘛,何必當真呢,你下手也太狠了!唉呀,我的臉不會打出血了吧?”他覺得半邊臉上火辣辣的,用手指輕輕一碰好像皮都被打掉了。
“開玩笑?開你的頭啊!我告訴你,以後你要是再敢說這句話,什麼拆散我和先烈的話,我……我……我就打死你,然後再自殺!”宋淑真說完這句話,摔門而去。
劉方平揉著自己紅腫的半邊臉,有點莫名其妙:“你說殺死我可以理解,但也不用那麼狠自殺吧?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難道連句玩笑也不能開?”猛地想起早上訂下來的約會,看了看表,不由驚叫了一聲:“哇,已經九點多了,快點睡覺,明天早上早點起來,我的春天就要來了!哈哈哈……”
劉方平真的是少有這麼激動過,一想到又可以聽見那個甜美的聲音,看見那個美妙的身姿,他躺在床上都笑出了聲。不過笑完之後,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就是梅由的那件事。說實話,如果這次不是李成梁一口拒絕接這項工作的話,他自己大概也不會大著膽子接下來。指責別人沒有良知,到底比自己沒有良知要舒服多了。可話都說出口了,難道還要認輸,說自己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可是李成梁的法子已經夠狠,難道自己要比他還狠?郝卓文跟自己無冤無仇,這麼害他憑良心說——就算是憑劉方平的良心——總是有點說不過去。再者,那個郝卓文真的很有能力,不可能會像劉方平這樣找不到工作的,總不能把他所有的路都堵死啊!
劉方平沒有失眠的習慣,不管心裏有什麼事情,隻要一躺在床上,他馬上就能睡著。不過他有睡過頭的習慣,不睡則已,一睡不到上班時間就絕不會醒過來。雖然他心裏一直告訴自己,明天很重要,明天很重要,一定不能睡過頭,要早早起來到公園裏去等。可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七點了。
劉方平一開始還沒有明白過來,看了看表,嘴裏還說呢:“才七點,再睡一會兒。”然後馬上打了一個激淩,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哀叫道:“七點了,都七點了!這下慘了!”
宋淑真是每天早上都起來煆煉的,聽見劉方平那邊聲響不斷,很是奇怪:“這小子每天都賴床的,為什麼今天這麼早起?”她偷偷打開房門,正好看見劉方平連躥帶蹦地從門口跑了過去。一定有古怪,正好時間還早,跟著去看他搞什麼鬼!宋淑真悄悄地跟在了劉方平身後。
劉方平的住處離公園說遠不遠,說近卻也不近,昨天去的時候不趕時間,好像一會兒就到了,今天他這麼一跑,就覺得離公園有十萬八千裏似的,怎麼跑也跑不到。好容易跑到了,劉方平的氣都有點喘不上來了。他扶著一棵大樹喘了好半天才緩過來,覺得有點反胃,可肚子裏什麼東西也沒有,吐又吐不出來,說不出來的難受。劉方平給自己打氣:“忍著點,忍著點劉方平,美好的前景就在前麵,走過去,走過去。”這麼著才走到了昨天的那片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