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西洋彼岸的波士頓聯邦碼頭,海軍擁有著一艘“接收船”,這個名字有些名不副實,它實際上是一個兵營,運送多達七千名水手在此船上吃睡。

八月二十七日,兩名水手患上流感。八月二十八日,又有八人病倒了。八月二十九日,五十八人被確診患病。患病者開始陸續死去。五十人很快被轉移到了切爾西海軍醫院,已經病入膏肓,但是奇跡般並沒有死去,保羅·羅格德和他年輕的助手在那裏工作。

皮爾托的曾曾曾祖父保羅·羅格德算不得天才,就在幾個星期前,他不但身患重病,垂垂等死,對預防和控製這種新的流行病束手無策,可突然之間,他的病就好得一幹二淨。

保羅·羅格德站出來向當時的醫學界宣稱,這種疾病的爆發性太強了,他們必須將注意力轉向細菌學調查,尋找致病菌,這樣他們就可以製備疫苗或者血清。

據世界媒體報導,大量優秀的科學家開始聚集在一起,他們的研究結果不盡如人意。幾周後,科學家們開始在來自海軍軍艦的自願者身上進行試驗,檢驗是否由一種病毒引發了該疾病,這是世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人體試驗。

但那不過是浮於曆史表麵的殘渣罷了,真正的實驗室,其實在挪威的奧托鎮,那棟有著悠久曆史,屬於羅格德家族輝煌的古堡裏。

在古堡地底深處的臨時實驗室,隔離著無數人,數以百計的身著各國軍裝、原本身強體壯的年輕人,以十人或更多人為一組的方式住在地底的大帳篷。他們被安置在帆布床上,所有的床位都被占滿,但仍有染病的自願者源源不斷地送入。

每個患者都麵色青紫,劇烈地咳嗽,不時吐出血痰。到處都是血跡,軍被上、衣服上,一些人咳血,還有一些人從鼻子甚至耳朵往外冒血,黑色的、有著硬塊的血。

這種病毒太可怕了,它來去無蹤,橫貫整個國家,在大西洋、墨西哥灣、太平洋、五大湖上建立了據點。它並沒有立即以流行病的形式爆發,而是暗暗撇下病原的種子,隨後種子開始慢慢發芽,最終怒放出絢爛的花朵。整個世界籠罩著恐懼,如死一般的冷寂。

在那個暗淡無光的日子裏,無數的科學家日以繼夜,尋找著特效藥,但誰都不知道,唯一的希望,其實在古堡中那深深的地底。

皮爾托的曾曾曾祖父不斷地用某種方法對這種病毒進行分析,在一九一八年十月,終於有了結果。保羅·羅格德說已經找到了端倪,能夠將古堡裏所有的患者治好。

當時沒有人相信,可是他卻真的做到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總之做得很徹底。一覺醒來,古堡裏原本絕望著等死的患者們,驚訝的發現自己真的好了,充沛的精力再次回到了身體內,就如同從來沒有病過似的。

而古堡外的世界,仍舊病毒肆虐。消息傳到全世界的政府,挪威、美國以及歐洲各政府聯合下令,讓保羅·羅格德立刻公布治療方法,但是他拒絕了,為此,險些被送上軍事法庭。

之後,保羅·羅格德將一樣薄薄的,據說是從上海帶回來的東西交給了他的兄弟,時任奧托鎮所處市區瑟蘭市市長的約翰·羅格德。

約翰按照他的要求,將那東西封存於百年包裹,又在內層包裹上寫了警告語,寄望百年之後,找到包裹的人,能夠解開包裹裏的秘密。

可不知為何,世界上突然開始流傳起百年包裹裏存有治療瘟疫,甚至能夠令人永生的物品的傳言,百年包裹不久後便被人偷走了,期間輾轉被各個勢力所爭奪,從未停止,可每一個得到包裹的人都在沒拆開的情況下,被滅掉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