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古堡,自己仍舊十分在意,雪倩提及她用了兩個神奇的能夠互通的鐵圈來捕捉我,可是我們卻沒有被傳入預定地點,而是進入了某個至今都不清不楚的空間。

還有那團白霧,為什麼偏偏莫名其妙的將我倆送來了奧托鎮呢?

奧托鎮和古堡之間,難道有某種必然的關聯?如果真有關聯,那究竟是什麼?

我猛地皺了下眉頭,或許被傳送過來,並非莫名其妙。

當時身在古堡,我就猜測那古堡和藏在百年包裹中的物件有所關聯,如此的話,是不是意味著,正是那個東西,使自己來到了這裏?它不斷在針對我,幹擾我周圍的一切,為的就是將我召喚過來?

可,憑什麼它認得我?一個百年前就封印了的東西,關我屁事!為什麼老男人卻硬說和我有關,甚至不惜打破與強森的雇傭關係,冒著名氣變臭的危險毀約?

到底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越發的一頭霧水了。全世界知道的事情,為什麼就我搞不明白,蒙在鼓裏?

帶著滿腦子的疑惑,慢慢地溜達到了我被傳送來的位置,停下腳步,刻意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是個十字路口廣場,看地圖,基本位於奧托鎮的中央,附近的街道很整齊,紅色石磚鋪就的地麵看不出任何異樣。

可偏偏就是這地方,卻發生了超自然現象。我和雪倩在那團神秘白霧消散後,剛好出現在這兒,是巧合,還是必然?難道這塊地麵下麵,有什麼蹊蹺?

突然聽到附近很吵,我抬頭望去。廣場的右側,是奧托鎮政府大樓,這棟足足有數百年曆史的建築不算高,但是彌漫著濃厚陳舊的曆史氣息,一大群人圍坐在政府門前,似乎在圍觀著什麼。

我好奇的上前看了看,隻見一個有些麵熟的中年挪威人搭起單人帳篷,坐在一張瑜伽墊上閉目養神。他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可挪威的冷空氣吹拂在臉上,依舊令中年人凍得瑟瑟發抖。

“他在幹嘛?”我回憶了一下,頓時記起了這家夥是誰。剛才影片上才見到過,正是奧托鎮現任鎮長。

旁邊一居民用尊敬的語氣稱讚道:“鎮長在幾天前求市政府援助,居然被拒絕了,所以他準備在政府大樓前搭起帳篷,絕食示威,以爭取中央政府緊急求助,以便地方政府支付賬單償還債務。”

“百年前的債券真的有人來認贖?”我驚奇道。

“當然,百年包裹開啟後,債權人全都跑來了,這是逼得我們山窮水盡啊。”當地人語氣裏全是鬱悶和無奈。

我撇撇嘴,笑得很隱晦。這件事太蹊蹺了,百年包裹中的債券雖然確實有,但是有意的沒有公布債權人,意思就是希望那些死了兒女沒有後代的債券變成死案,減少損失,可是債權人卻在幾天後全都冒了出來,簡直不正常,幕後沒有逼宮的黑手的話,絕對說不過去。

那些隱藏在債權人幕後的勢力,是想逼鎮長教出包年包裹中的東西呢,還是別有打算呢?

我托著下巴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突然感覺背後一涼,似乎有一雙沒有感情的視線死死的鎖定住了自己,猛地回頭一看,剛好看到了一個幹瘦的年輕歐洲人,他穿著廉價衣服,精神萎靡不振,見我發現了他,那個家夥慌張的拔腿就跑。

“給我站住!”我沒多想,連忙追了上去。手裏暗暗摸到了偵探社配發的小手槍,跟著他來到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子中。

“站住,再不站住我就開槍了!”四下無人,也沒有陷阱的跡象,我毫不猶豫的舉起槍,朝跟蹤者右側的牆開了一槍,那家夥嚇得頓時停住了腳步。

“別,別開槍,我沒有惡意。”他連忙舉起手,背朝我,全身都嚇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