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老是有種不詳的預感。”
“當然會不詳,這條路通往舊倉庫,裏麵隻有一群無家可歸者在常年居住。”安德魯抱怨道。
“舊倉庫?”我一愣,“怎麼回事?”
“你都在這裏混四年了,怎麼還沒搞清楚地形?”安德魯眨著眯眯眼,“那個倉庫在附近是有名的鬼屋,據說從前有幾個偷渡過來的華人在那裏被人殺掉了,之後便傳出鬧鬼的故事,沸沸揚揚的,報紙都有登載過。
“沒人敢將貨物寄存在倉庫中,最後倉庫主人破了產,銀行也沒辦法將倉庫順利拍賣掉,隻能等它荒廢。現在隻剩不知底細的流浪者和吸毒者會待在那附近,就算如此,每年都會莫名其妙的死好幾人。”
我頓時停下了腳步,用手撐住下巴,“有意思。”
當然有意思,幾個年紀輕輕的大學女生,怎麼會跑去那兒?怎麼想都覺得古怪。
安德魯縮了縮脖子,“還是回家睡覺吧,我身上的肉還不夠那些犯罪者搶一輪的。”
我搖頭,“再往前走一段。”
安德魯賴不過我,隻好將肥碩龐大的身軀躲到我身後,畏畏縮縮的跟著走。突然,不遠處的女孩們發出一陣驚呼。
隻見幾個穿著很花哨的男人從右側的巷子中鑽出來,拽住其中一個女孩的頭發後瞬間隱入了黑暗裏。
剩下的女孩驚慌失措,腿軟了嚇倒在地上,呆滯的看著自己的同伴被帶走,居然沒有一個敢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我暗歎了口氣,幾步走上前問:“出什麼事了?”
“小雪被、被抓走了。”其中一個女孩口齒不清的結巴著,手顫巍巍的指著同伴失蹤的方向。
“你們跑這裏來幹嘛?”我望著昏暗到難道沒辦法照清楚人影的路燈。
“離開時突然有個人遞了紙條給小雪,她臉色大變,執意要走這條路。”女孩總算從恐懼中稍微緩和了起來。
“白癡,怎麼看都像是陷阱嘛,連我都看得出來,你們這些漂亮美女居然一個個就這麼輕易的跳進去了。”安德魯甕聲甕氣的得意道。
我踢了他一腳,“我們追上去。”
向前走了幾步,我又停頓了一下,轉頭望著跟我說話的女孩,“別報警,這件事有些蹊蹺,我想警方也處理不過來。”
說完後頭也不回的小步跑入了右側的小道中,我手裏暗自摸著偵探社分配的手槍,悄悄地握著手柄。
這把槍說起來也很神奇,楊俊飛不知用什麼方法處理過,藏匿在身上後,現代的科技根本就無法檢測出來。
安德魯心驚膽戰的跑在我身後,氣喘籲籲的抱怨道:“小夜,你什麼時候那麼熱心,愛多管閑事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不會真的是看上了她吧?李小姐和黎小姐會傷心死的。”
“別亂說,那個被挾持走的女孩,我認識。”我皺眉,瞪了他一眼。
“你認識!”安德魯驚訝了,“為什麼從沒見你接觸過她!啊,對了!”
他猛地想起了一些東西,“難怪我覺得那個女孩很熟悉,她似乎在到處打聽你的資訊,難道你們早就開始狼狽為奸,發展出了誰都不知道的地下情?”
“滾,你再囉嗦,我就用鐵鏈子把你的嘴鎖住。”我惱怒地快要發瘋了,這家夥的嘴巴臭不可聞,有時候真的想一巴掌抽過去。
說話間,離被挾持的女孩已經非常近了。
歹徒有三個人,將女孩仍在地上,不緊不慢的抽著煙。那個漂亮清新的女孩沒有驚恐的尖叫,臉上平靜得仿佛被劫持的是別人。她靜靜坐在冰冷的石板地上,似乎思忖著該怎麼談判。
“你們要錢還是劫色?”女孩開口,緩緩措辭,“不會是酒吧裏那個白癡找來報複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