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堯一通電話你就什麼都不管了。你這個瘋子!”
賀隆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歇,那一邊,直升機已經轟隆隆作響,賀隆的聲音傳來,已經被螺旋槳帶起的巨大風聲截斷的零零碎碎,但依然堅定,他說:“你知道,我冒不起這個險。”
徐硯愣在當場,怔怔的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直升機升空,才挫敗的朝空中豎起中指:“真是被你們打敗了,現在是演電視劇嗎?那我算什麼!跑龍套的嗎?沒有更好的角色適合我嗎?!搞什麼啊!我就知道把阿星這小子留在美國看攤子是我今生的一大敗筆!S.H.I.T!湯朵朵你這個死女人!”
賀隆乘坐的直升機是在距離上環信德中心西北約0.4海裏的維港海麵緊急迫降的。他們聽到尾部一陣巨響,駕駛員立刻決定迫降。5分鍾後水警倫到達現場,將機上的3人救起送往瑪麗醫院。
他們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湯朵朵正由孫啟然陪著一邊打著噴嚏,一邊從旁邊的小門往外走。
“好像出了什麼事。”孫啟然聽到救護車淒厲的響聲回望著身後忙碌的醫護人員說了一句。
湯朵朵卻懶得再看一眼,她剛剛打了一針退燒針,開了一些藥劑,如今最要緊的是要回去,躺在床上靜靜的休息。
“總裁說他大概3小時後趕來。”孫啟然在扶著她上車坐穩後,淡淡的道。
“我知道了。”湯朵朵對於這個話題意興闌珊。
“其實總裁他……挺關心你的。”沉默一會兒,孫啟然忽然說。
湯朵朵倚在椅背上,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怎麼,不相信我說的話?”接收到她的訝異,孫啟然問。
“不,隻是,孫助,你從來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她還是有些頭暈,說話的聲音也相對較輕。
“總裁剛才在電話裏說,”孫啟然看著她的眼睛頓了頓,仿佛下麵的話難以啟齒:“他說,希望你能夠今晚就同他啟程去法國,等待婚禮的舉行。”
“什麼?”即便是已經有氣無力,湯朵朵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幾乎要從座位上跳起來:“開什麼玩笑,不是已經訂好港島的酒店,怎麼突然間又變成法國?”
“Cici,因為總裁說法國對你們兩個具有特殊的意義……所以……這可能是他臨時決定的,我也是剛剛接到通知。”
湯朵朵歎了口氣,她知道自己質問孫啟然並不會有什麼結果,這段時間,劉世堯的行為越來越怪異,有這樣的決定,也不稀奇。
可是法國,那是她最不想去的地方。而她也不想要想起,那對她和劉世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是在利茲嗎?”她還是問了一句。
“是。”孫啟然點點頭。
“居然能訂得到。”她哼笑一聲。
“有錢能使鬼推磨。”孫啟然這句話說的意味深長。
湯朵朵歎息,在此刻,金錢,真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可惡的東西。
她這一生,已經被這個名詞害慘,可說出來,別人也會覺得你在無病呻[yín]。
法國也好,法國最好。至少,距離賀隆很遠,讓她可以將這一步走的輕巧。
此刻的劉世堯正坐在包間中喝茶,剛剛有人送他的碧螺春,深得他心。他不太懂得茶道,但是也許以後可以多學習一點。想到這裏,他的拇指碾過手中那隻晶瑩剔透的玉豬龍。原來她喜歡這種東西啊,古舊的,有故事的,距離現代遠遠的,怪不得她的身上總有種神秘的感覺吸引著他。
哦對,她的毛筆字寫得漂亮。
劉世堯笑了笑,今晚很棒,他先征服了最優秀的敵人,剩下的時間可以用來征服這個女人。
他喜歡這種感覺,酣暢淋漓的痛快,就像是一種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