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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都愣了一下,但喬楚卻一副了然的樣子,似乎一切都快解脫了一樣。“慢著。”餘笑的聲音又出現在耳邊,他站在門邊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線:“這事沒那麼容易,一定有詐。等喬楚肯把一切說出來在簽文件也不晚。”顧鶯鶯聽到這話,眼珠子向下轉了一圈,抬起手來要大道回去扶她離開。喬楚愣了一下,少算了一步到底還是會多生出許多是非,他和陽關沒有任何對話,因為他很清楚陽關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這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

他們大概在房裏被關了兩天的樣子,期間來來回回有人來送飯什麼的,陽關沒有的鎖鏈的束縛倒也毫不客氣吃個痛快,動不動就差使以前的手下扶他去拉屎撒尿,大不了就是一死吧,他這麼想著,但是那些人目前還沒有害他的念頭。看他那麼輕鬆喬楚卻一點都放不開,兩天內也隻是喝了一點水而已。他知道自己隻要一天不說出全盤計劃,有一些他想保護的人就一定能活下來,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吧,他也是這麼想的。他隻是在擔心餘笑會對自己的家人不利,要通過這些見錢眼開的手下去向外通傳消息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不能這麼做。

果不其然第三天淩晨喬楚在近乎昏迷的睡眠中被一份報紙摔在臉上弄醒了,報紙上的大標題明晃晃的的閃著喬楚的眼睛【警察家屬深夜被綁,次日發現屍體疑被先奸後殺】

“李芸麼?”陽關看著報紙隨口問了一句,沒有一點關心,就像是一個不認識的人死了一樣。喬楚拿著報紙整個人都在抖,“你不是還有一個小侄子麼?”陽關無聊的扣著指甲,“你接著還不說,估計他們對小孩也能下得了手。”“陽關到底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啊,”餘笑從剛剛就一直在暗處兩人都沒注意到他直到他說了這句話。本來以為又是一場拉鋸戰的開始,陽關在心裏有一點點擔心喬楚憔悴成這樣撐不撐的住。“沒時間給你們耗了,”大道走了進來,把文件放在桌上,往陽關那邊扔了一支筆。陽關想著可能是市場出現變化了,才會那麼急吧。就拿起筆來打算簽字,但是他一下忘記了右手少了個大拇指,比劃了三四下筆都掉在了地上。餘笑有點生氣的質問大道:“不是說好問完計劃的麼?”大道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冷冷的說:“你在執著些什麼,不就是個計劃麼,人都在我們手上還能怎麼樣。”口氣異常凶狠。然後他回過頭來對著陽關吼道:“你裝什麼裝!誰不知道你兩隻手都能寫字!”陽關一聽這話索性開起了玩笑,用撅起的嘴夾住了筆,模模糊糊的說道:“那我看不清嘛,你帶我去外麵簽唄。”大道看了看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正和以前一樣玩世不恭的笑著,眼神暗了一下,就隻會周圍的人把房間裏的人全部帶到了天井處。

對著久違不見的天光,嚴喬兩個人都有一種重新被注入能量的感覺,一切都是那麼清朗明目。他兩互相看了一眼,對方都是憔悴的很的樣子,臉上滿是胡渣,卻看著灑脫。餘笑不知往哪去了一瞬間就沒了影子。陽關用左手在把所有的資產都給顧鶯鶯的文件,他知道這是最後一步,隻要簽了這份文件,一直置身事外的最後主腦顧鶯鶯就不再是清清白白的了。她大概死也不會想到他孩子的父親,那麼急著想要證明自己心的文件,居然就是她的罪證吧。好大一盤棋,喬楚,你下了一盤好棋啊。

在陽關畫下最後一筆的時候,大道拿起之前故意打在陽關臉上,故意讓喬楚看見的項鏈,舉在嘴前說了一句:任務完成。五百米外駐紮的十幾輛警車接到信號全部出動,沒多久整個工廠就被完全包圍,全副武裝的警員衝進來沒多久就完全控製了現場給喬楚鬆了綁,抓人的抓人,搜集資料的搜集,拍照的拍照,一個個的忙的不亦樂乎,喬楚卻覺得像在夢中一樣,一言不發的坐在原地被醫護人員在手上紮了營養針。陽關早就料到了這一切,眼前出現的人物動作場景就和他想象的一模一樣。他們就像伴著音樂慢動作舞蹈一樣的穿梭在自己身邊,一切都是模糊而又美好的。

他走到大道麵前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還記得啊,這個動作,就是我相信你。”大道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該如何表現,最終隻是嘴角有些顫唞的看著自己的哥哥,“替我好好照顧喬楚啊。”他伸出手來想要再摸一下大道的額頭,誰知手剛伸出來就被警員拉下來銬在了背後。陽關有些好笑的轉頭看,大道馬上走過去拍了拍那警員的肩膀:“不好意思兄弟,能通融一下麼,我還有點話要和他講。”警員看著兩個人一模一樣的麵容除了一個幹淨一個髒能分辨出外,有些慌神的點了點頭。陽關轉又走向虛脫站著的喬楚,重重的給了他一個擁抱沒有鬆開。他湊在他耳邊說:“我很生氣,是因為你沒告訴我。但是隻要你開口,無論什麼事,我都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