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那個墮落天使想要帶他的子嗣,去體驗地獄的生活,卻沒想到千瘡百孔的他,會溫柔的支持子嗣天真的想法。
“無論我的孩子最終的歸宿在哪裏,科學本無善惡之分,而在於使用科學之人的善惡。即便科學家發明某些事物的初衷是好的,但是被心懷不軌的人利用,就會成為罪惡的根源。”
“你是說就像諾貝爾一樣,他發明了炸藥,為了是工業革命的發展,卻沒想到被人類用在了戰爭上。有些人將罪責追究於創造者的身上,而不是罪責於使用者的身上。而諾貝爾並沒有想過要用於戰爭,他並沒有錯。所以,你覺得拉斐爾跟隨你,也不會變成瘋狂科學家嗎?”
“我確實是一個反人類的科學家,因為我對人類已經徹底絕望了。而拉斐爾他在對人類徹底絕望之前,我身為他的父親,我能夠教他則是一些對他學習科研有幫助的知識。人生的路,需要他自己走完,堅守正途他便是偉大的科學家,若誤入歧途他便繼承我的道路。”
“也就是說,你會教他學習科學,但是不會強製讓他變成你這樣的瘋狂科學家。至於他未來會變成偉大的科學家,還是墮落成為罪惡的科學家,完全看他自己的抉擇。那麼我可以冒昧的問你一些問題嗎?你曾經經曆了什麼,讓你選擇了成為瘋狂科學家的道路?”
奧德裏奇捧起昏迷的拉斐爾,向自己的私家車方向走去,伯德·安迪緊隨其後追問。
雖然奧德裏奇說隻會教拉斐爾學習科學知識,並不會強製讓他走上罪惡的道路,但是伯德·安迪心裏還是不放心。
“我曾經的經曆嗎?那我先問你,你目前對我了解多少?”
“我目前對你了解的不多,關於你的事,我是從伊麗莎白得知的。隻知道你是美國黑社會頭目的弟弟,是個非常厲害的科學家,還創造出了看起來幾乎和人類沒有區別的機器男仆,陪伴在伊莎貝拉的身邊,用來保護他。以及你教過諾頓很多知識,比如渦蟲基因……”
“所以你應該還不知道我教育諾頓最多,是保護自己的弟弟妹妹。因為我和拉斐爾一樣,也是一個私生子。我從小智慧過人,被選為繼承人,而我哥哥很照顧我,也從未嫉妒我。他和我一樣喜歡超級英雄,小時候買了很多超級英雄的玩具,直到我私生子的身份被發現……”
“你和拉斐爾一樣,都很喜歡超級英雄呢。所以你是自己母親和其他男子所生,後來被發現了,於是你哥哥的父親取消了你成為繼承人的資格,並且把你關進了地牢嗎?”
奧德裏奇將拉斐爾捧進了車內,並且拿出了醫藥箱,握起伯德·安迪的手給他包紮起來。
“沒錯,我當時想不明白,被家族給予厚望和愛戴的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何瞬間一落千丈,墜入穀底,成為一個監下囚。我本想著逃離地牢,卻沒想到……他為了讓我的親生父親看到我被虐待的情形,想要騙過來殺掉,於是他先讓幾個男人糟蹋我,然後……”
“什麼?!你哥哥的父親為了讓你親生父親過來救你,把你當做人質一樣,把你關進地牢,讓幾個男人來糟踐你?怎麼感覺你的遭遇比拉斐爾還要淒慘啊?”
“事情遠比你想象的黑暗的多,後來我被剃光了頭發,扒光了人皮,打光了牙齒,砍掉了雙手雙足,挖去了雙眼,耳朵和咽喉也都被毀掉了,被做成了人彘。我在憤恨、屈辱、恐懼、悲痛和絕望中,等待著生命的終結,哪怕那副身軀活下來,也是一個廢人了。”
“太殘忍了!那你後來是被你親生父親救了嗎?他給你注射了渦蟲基因,讓你的身體再生後,恢複成了原來的模樣嗎?於是你就追隨你父親,也從事了科學研究?”
伯德·安迪無法想象奧德裏奇曾經遭遇過那般地獄人生,如果沒有研製出渦蟲基因的話,奧德裏奇可能在當年就真的就不幸離世了吧。
“是啊,是我哥哥找到了我的親生父親,並且我父親帶了渦蟲基因及時將我救了下來,有可能再晚一分鍾我就沒命了~於是我後來和我父親生活在一起,並對渦蟲基因很感興趣。”
“聽說渦蟲基因從二戰末期就有科學家在研究了,那麼你現在研究喪屍的目的,難道是為了複仇?還是說曾經的遭遇讓你內心變得扭曲陰暗,你覺得做反人類的事,會讓你快樂?”
“你應該知道,傳言說給屍體注射渦蟲基因會變成喪屍,但實質上我們現在研製出來的渦蟲基因注射給屍體,最多隻會變成一具不會腐朽的植物人,或者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但是很多科學家正在試圖將渦蟲基因接近二戰末期的版本,所以需要一些屍體……”
“所以你試圖和其他科學家一起研製出可以將屍體喪屍化的渦蟲基因,這樣喪屍圍城的劇情真實上演,讓世界淪入終結之淵,來宣泄你對這個殘酷世界的仇恨嗎?”
雖然奧德裏奇的遭遇很悲慘,如果他想要去複仇的話,伯德·安迪也可以理解,但是這樣靈魂墮落的去研究喪屍,危害人類的話,伯德·安迪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我是為了研究出可以殺死渦蟲基因體製的人或者喪屍的藥劑,所以需要一些屍體來做實驗。僅僅通過快於細胞再生速度的烈火燃燒,以及強烈的爆炸,讓細胞碳化無法再生之類的,不足以快速殺死大批量的喪屍,不僅勞民傷財,而且還會殃及到周圍的城市和環境。”
“唉?也就是說你想把屍體做成喪屍,不是為了製造大量喪屍,而是為了研製出消滅喪屍的藥劑?雖然你拿人類的屍體做實驗很不人道,但是你研究的目的好像並不算罪惡。”
“我研究‘殺蟲劑’的樂趣,純屬是因為覺得殺死喪屍可以讓我宣泄內心的仇恨,我小時候被救的那一天,我仇恨的那些人全都被我父親殺掉了,我連複仇的機會都沒有。而‘殺蟲劑’對別人而言,既可以成為殺敵救人的藥劑,也可以成為濫殺無辜的毒劑。”
“你所研究的‘殺蟲劑’本身就是一把雙刃劍,就和殺人武器沒有區別,正如你所說主要在於使用之人。它可以用來殺死喪屍,也可以用來殺人,就比如已經變成渦蟲基因體製的人類,也可以被你的‘殺蟲劑’殺死,如果那個人是死刑犯,‘殺蟲劑’要比火刑人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