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打消這個念頭,乖乖地待在房裏,聽著外頭熱鬧的喧嘩聲,無心地提筆練字。
聽到身後推門聲,夏子君不必回頭也知道進屋者一定是玉梅,除了她,沒有第二人會進入她的房間。
"玉梅,莊主現在又在忙些什麼?"這是她每日必問的話。
"忙著偷偷帶你溜出山莊!"閻律天突著抱起驚訝的她。
"莊主!"
一見到是他,夏子君開心地摟著他,隨後想起了玉梅對她的叮嚀,疑惑的看著他:
"成親前我們不是不能見麵嗎?"
"管它什麼古禮!我隻知道他們不讓我見你已經三天了!"閻律天的口氣好似在抱怨。
"莊主想帶我去哪裏?"夏子君興奮的問。
"去了之後你就明白。"
兩人偷偷地由後門離開,躡手躡腳的模樣完全不像是山莊的莊主與未來的莊主夫人。一走出山莊,閻律天的馬匹正在莊外等候他們,閻律天駕馭著馬兒,帶著夏子君往山腰處奔馳而去。
到了目的地,西落的太陽已接近了西方的地平線。大地染上了橙黃的晚霞,讓人輕易的沉醉在這份寧靜、安詳的氣氛中。
眼前的美景讓夏子君忍不住讚歎。她已經有好長一段時日不曾見過日落的美景了。她隻向他提起過一次,自己喜歡在高處欣賞日落的美景,想不到他竟然牢記在心,而且還特地帶她來到這兒欣賞她所愛的晚霞。
"謝謝您!"夏子君感動地緊摟著他。
閻律天環住她的纖腰,深情的對她說道:"往後隻要你想看日落,我會陪你一塊來這兒。"
"從小我就喜歡往山上林中跑,一個人靜靜地看著西落的夕陽,那種安詳的感覺,就好象母親對我的愛一般,讓人不自覺滿足的微笑。在我的記憶中,母親慈祥的容顏是模糊不清的,但我卻能清楚的從父親身上感受到她對我的關愛。父親給予我的疼愛,不比一般有爹有娘的孩子少,為了我,他老人家付出得太多、太多,所以才會累壞了身子。"
父親已經過逝三年了,每當一想起他老人家,她還是忍不住會落淚。
閻律天拭去她的淚水,安慰地說道:"夏老爹絕不希望他的女兒在成親前還哭哭啼啼的。"
依靠在他懷裏,夏子君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雖然她失去了父親的疼愛,但她的身邊還是有許多人關心她、愛護她。
"爹!您在天之靈是不是看到女兒的幸福?女兒已經找到了一個我所愛而他又愛我的人,您不用再為女兒掛心了。雖然沒有您在女兒身邊疼愛,但女兒得到了很多人的關心與照顧,女兒絕非是孤獨一人。"
"在這世上,女兒有個愛我的丈夫,疼我的洪伯,待我如姐妹的玉梅,還有莊裏關心我的每個人,女兒真的很幸福!"她在心中默默對父親說,希望他能安心。
夕陽的微光照映出兩道相依偎的影子,沉陷在恩愛世界中的兩人,敦不知此時山莊內正因為兩位準新人的不見蹤影而驚慌得雞飛狗跳,大夥急忙的四處找尋他們,個個都非常擔心,在成親的前夕,他們又發生了什麼意外。
直到他們兩人一起回到山莊,見到他們安然無事,大夥才明白,原來是新郎倌不滿傳統古禮,讓他整整三天見不著心係的佳人,而悄悄帶著新娘避開煩人的人群,享受這段隻有兩人的甜蜜時光。
這段小插曲,的確讓人往後回想起來,都忍不住想偷笑!
一身大紅的新娘服讓夏子君更緊張了,頭頂上沉重的鳳冠壓著她直低頭。成親時每個新娘總是低著頭,會不會不是因為害羞而低頭,而是因為頭上的鳳冠太重的原故?
換上一襲粉紅色簡單衣裳的玉梅走進房,笑看著神情緊張的夏子君:"洪總管要我進來看你是否準備妥當,拜堂的吉時就快到了!"
夏子君不安地玩弄手中的紅頭巾:"我好緊張,好怕自己待會又會鬧出什麼糗事。"
每每隻要她一緊張,糗事就會尾隨而來,今天山莊來了這麼多前來道賀的貴客,要是她在大家麵前出糗,那她這輩子鐵定會羞得抬不起頭來。
"別擔心,行禮過程我都會陪著你,不會讓你有出糗的機會。"
"你如果答應與我同日成親,我就不會那麼緊張害伯了。"
想起玉梅的拒絕,夏子君忍不住的抱怨。"我又不急著成親!"
"你雖然不心急,但是李大哥可是非常著急的。"
李青山與玉梅的這樁好事,也是莊裏的人樂見其成,隻是到那時候,可能會讓莊裏的許多女子傷心失望了。
玉梅害羞的說:"我又沒阻止李大哥向我爹提親。"
"李大哥為人憨厚,你沒點頭他哪敢去你家提親。"
"不多說了!該前去大廳了。"玉梅紅著臉拿起夏子君手中的紅布巾,遮蓋住夏子君的臉蛋,不讓她再有發言的機會,隨即牽著她走向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