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幟看看他們又看看哈得努和紮木托,臉色一沉,“這是怎麼回事?”
“師傅,咱們先出去再說,咱們不能去京城!”
“他們是後金的奸細!”
“不是,他們是來救我們的人,快走吧,師傅!”
王幟搖了搖頭,“不可能!”
哈得努一笑,“王掌門不是要找圖章嗎?主人特意安排我們來牢房接應你!”
“他是誰?在哪裏?”
“你從蓬萊出來的那一天起,主人就一直安排人在暗中保護你,放心吧,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上元節在四海客棧為什麼失約?”
紮木托瞪了王幟一眼,啞聲啞氣凶狠狠地說,“那還不是你自己惹出來的事?”
“難道你們對徐大俠見死不救?”
“胡文毅不會殺了他,”紮木托目露凶光,“你到底跟不跟我們一起出去?!”
“師傅,咱們先出去再說吧!”
王幟看了看麵前的幾個人,剛站起身來,一直躺在牆角的瘋老頭突然翻身爬起來猛撲過來抱住了他的腿。
“怎麼啦?”王幟彎下腰來:“你也想出去?”
紮木托一腳踢過來,把瘋老頭踢了出去。瘋老頭又爭紮著爬起來抓住王幟的衣角,嘴裏嚷著,“少爺……”
王幟歎了口氣,“你還是呆在這裏比較安全。”
瘋老頭瞪著眼珠子看著他,慢慢鬆開了手。
王幟打開牢門。哈得努在前,紮木托殿後,王幟和關熊關虎夾在中間,一行五人朝牢房門外走去。濃烈的酒味在空間彌漫著,獄卒全部趴在桌子上昏睡不醒,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從牢房出來了。
一彎新月懸掛在碧藍如洗的天空,連綿起伏的群山,指揮所高高的嘹望塔聳立在黑夜中,黃花城沉浸在一片祥和的夜色裏,各個營房和邊城上的點點燈火遙相呼應, 這是一個靜諡而美好的夜晚。
王幟問哈得努,“我們現在去哪?”
“天一亮毛德誌肯定會安排人在黃花城搜查,你們先找個地方躲幾天,我們還有別的事。”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王掌門有點不懂規矩了吧?我們能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的事會有人來跟你們聯絡。”哈得努走到關熊貓關虎跟前,“要想救袁崇煥,就別忘了你們應該怎麼做。”
“隻要能救出袁將軍,我們會信守承諾!”關熊看著哈得努,“但是我們死了這麼多兄弟,他不應該給我們個說法嗎?!”
“這事跟我們沒關係,我們隻負責把你們救出來。”
“我們要見他!”
“他會來找你們的,”哈得努看了王幟一眼,“等著吧!”說完和紮木托揚長而去,消失在黑沉沉的夜色裏。
王幟看著關熊關虎,“你們要找的人是誰?”
“師傅,對不起,我們現在還不能告訴您,這關係到袁將軍的生死,其實那次我們去四海客棧就是為了等這個人,他才是這次營救行動真正的主謀。”
“徐忠也是來找他的。”
“對,四海客棧是我們的聯絡點。”關熊有些羞愧,“徐大俠呢,他沒事吧?”
“徐大俠去京城找馬澤高,就在昨天晚上,馬澤高被人殺了!”
關熊關虎叫了起來,“怎麼回事?!”
“得等徐大俠回來才知道!”
關虎偷偷抓了關熊一下,“哥,咱們……他會不會殺了我們?”
關熊咬了咬牙,“那我們就等著他來動手!”
王幟看著關熊關虎,“還去四海客棧?”
關熊關虎低下頭。
王幟帶著關熊關虎朝無醫館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