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張了張嘴，“哦，這麼厲害。爹，那蓬萊幻影劍會不會就是這麼來的，”珍珠擺出一招踏影芳蹤的架式，“要不我給它們取個名字。幻刀影劍，怎麼樣，這名字夠響亮的吧？”
“幻刀影劍？！換刀引劍？”王幟看了珍珠一眼，“你是想要我的劍吧？”
“刀太沉了，打不開。”珍珠嘻笑著，“你先說說這名字好不好聽，換刀引劍。”
“你哪會取那麼好聽的名字？”
“哎呀，爹，討厭！又被你知道了，是奶奶說的，奶奶說蓬萊幻影劍的最高境界就是換刀引劍，沒有寶刀就引不出幻影劍的真正威力。”
王幟有些詫異，“什麼時候說的？”
“有一次你在練劍的時候，奶奶說，蓬萊幻影劍如果能練到刀劍合一的境界，就天下無敵了。”
“真的假的？！”
珍珠一看王幟一本正經的樣子，忙收斂起嘻皮笑臉的樣子，“奶奶說的，我怎麼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連幻影劍都沒練好。”
王幟瞪著她。
“奶奶不是對我說的，我看她一個人在那裏自言自語，嘀咕什麼隻有用換刀引劍才能打敗飛天神舞，要不你問管家爺爺去，他也在旁邊聽著呢。”
“你給我出去！”王幟板起麵孔。
“哎呀呀，爹，你就把劍給我唄，反正將來你都會留給我對不對，不如現在給我好了。”
“你盼著我死啊。”
“不……我盼著爹長生不老，活成個八百年、八千年，八萬年的老烏龜。但我還是想要奶奶的劍。”
“沒大沒小的，再胡說八道就不帶去你京城了。”
“不嘛不嘛爹，我是你的跟屁蟲，你的影子，從我出生那天開始，就沒離開過你，對不對？要是沒有我，你得多麼孤單寂寞無聊啊。”
“才不會孤單寂寞無聊呢，沒有你跟在身邊，我有多自由瀟灑快活。”
“有我在你身邊，你更快活……”
父女倆打趣閑聊的說話聲在王家宅院回響著。
王全義屋裏的燈熄滅了。
王幟把女兒送回屋，踏著夜色朝老村長家中走來。
搖曳的燈影裏，老村長久久的沉默著，桌子上的玉佩在燈光下泛起一團綠光。王幟坐在老村長對麵一動不動。
更鼓敲過了二更，老村長長的歎了口氣，拿起桌上的玉佩，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著北方的天空，“這是一個天大的秘密……幟兒，此去黃花城，你須要步步小心啦！”
王幟的心在老村長的敘說中一點一點往下沉，直到天邊泛出魚肚白，他才從老村長的家中走出來。
王家村的早晨在一片雞鳴狗吠中醒過來，一輪紅日剛從海平麵升起，一會又隱沒在層層烏雲中沒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