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痛,好痛……
小男孩背靠著電線杆躺在垃圾堆旁,晦暗無神的雙眸,呆滯地望著無邊無際的黑夜。
他身上的傷口已經潰爛,並流出黃色的膿汁,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他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再加上多日不曾進食,虛弱的幾乎隻剩下一口氣。
在即將陷入昏迷之際,忽然一道刺眼的光線映入他的眼瞳,他反射性的撐開疲憊的眼皮。
他是不是要死了,不然為什麼會看見天使。
一個身穿白色洋裝,頭發微卷,幹淨漂亮的小女孩蹲在他的麵前,取出潔淨芳香的手帕,小心的擦拭著他的傷口。
別擔心,我會救你的。在男孩即將失去意識時,他聽見小女孩這麼對他說。
第一章 陰森的城堡
第一章 陰森的城堡
風狂雨驟的夜,雨打在身上,好疼,卻沒能阻止林函在夜裏狂奔。
單薄的衣裳讓雨水淋濕,冷意漸漸慘入骨血裏,幾乎凍得連心都無法跳動。
為什麼?為什麼父親如此無情,為了賭不惜將還在讀大學的她賣給債主。
問天,隻見無情的淚水打下來,卻還是沒有人能回答她。
想逃,可是又能逃去哪裏?良心會安嗎?要是她不見了,父親肯定會被債主活活打死的。
長夜漫漫,如果黑暗可以吞噬一切,那該有多好。
午夜十二點,剛才的暴雨狂風已退去,幸福的人兒都已經進入夢鄉,她黯然的等待債主的來臨。
轉眼看向父親—
嗬!她就知道,父親肯定又是用一種充滿愧疚的眼神看著她。而這種眼神,是她經常要麵對的。
父親闖下的禍,一般都是由她來收尾。
她並不是要埋怨什麼,當初因聖恩孤兒院要被政府拆遷,把孤兒院當成自己生命的沈院長就重病不起,不久之後便去世了,聖恩孤兒院也如期的被拆掉。
是父親領養了她,才讓她有今天的成就,雖然過得很貧苦,但是她也順利的上了大學,學自己喜歡的服裝設計。
如果不是因為染上賭癮,他們原本是可以好好過日子的。
在父親的目送下,林函坐進勞斯萊斯裡,然後車子很快地駛離林函住的巷子。
她剛坐上車,左邊的女孩便遞給她一個黑色的頭罩。
林函不解的望著她。
“請你戴上。”
林函隻好把黑罩子套到臉上。套上後,她發現眼睛的部位,有特別縫上布。這樣一來,就完全看不到車子行經的地方了。
一個小時之後,林函臉上依舊罩著黑頭套,被人由車上扶下來,搭上一部快速電梯。
“喂,可不可以脫掉頭套,我快悶死了。”林函邊跺腳邊要求。
突然之間頭罩就被扯掉了,這時電梯門剛好打開,在她眼前的是一條長廊,走過一道一道的門,林函思忖著每間是否都有人住,是什麼人住在裏麵?
這時領在她前頭,剛遞頭罩給她的那個女孩,在一間號碼為316的金屬雕花門前停了下來。
“進去吧,你就先住在這裏等侯安排。”接著,她們全部都退下了。
深邃的天空中,散布著幾顆星星,地上漆黑,天上全白,野草在微微的顫動,四處都籠罩在神秘的薄明中。
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動作嬌健的闖入位於天母地區的豪宅,在不發出任何響身的情況下直闖臥室。
在床上睡著的單弘文直覺有人站在床側,筱然睜開雙眼,果然看到一個身著黑衣,臉上戴著銀色麵具的男子站在床側,正想放聲大叫,一把手槍已抵住他的額頭。
“不許叫!”那人連聲音都冷得叫人戰栗。
“你是…孤影?”單弘文懼怕得雙♪唇激烈顫唞。
他聽過孤影,知道他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孤影就是死神的代名詞,如今出現在他麵前,就是表示他活不久了。
孤影譏諷的勾起嘴角,食指毫不猶豫地扣下板機。
接著,他穿過長巷,走向自己停在長巷盡頭的黑色跑車,揚長而去……
回到自己地盤,孤影脫去身上的衣服,瘦削矯健的長腿跨入由大岩石堆砌而成的浴池內,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他背靠著岩石閉目沉思,任由熱氣騰騰的溫泉包圍他疲憊的心。
這是他不知何時養成的習慣,每次殺完人都一定要泡溫泉,或許他潛意識希望,借由溫泉裏的水,洗去他一身的血腥味。
林函坐在窗戶看著外麵絞潔的月光,在這裏住了將近一個星期了,屋子裏空空蕩蕩的,她沒有見到過任何人,除了到一定鍾點會送餐來的女傭。
這種日子讓她的意識漸漸消沉,難道以後她就要這樣度過嗎?
不,她絕對不可以就這樣放棄,她才十八歲,還有大好的青春在後麵等著她。
思及此處,她心中燃起了堅強,她要逃離這裏—
打開房門,林函小心翼翼的沿著走廊走到盡頭,她憑著直覺往前走,隻是繞了好久,卻連出口處的影子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