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眯了眼,問道:“你覺得如何?可是那人間尤物?”

呂布的心涼了一半,跪在那冰涼的青磚上,前額狠狠地磕在上麵,道:“孩兒不敢!”

“不敢?”董卓山巒的身軀大力起伏了下,“你可知現在外麵那些漢官是怎麼說我們父子二人的?”

呂布沉聲道:“孩兒不知,但義父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些漢官有那一日是消停著的?無論他們說了義父與孩兒什麼話,定是為離間義父與孩兒的子虛烏有之事,孩兒認為不知也罷。”

董卓聞言大笑,“好一個不知也罷!”眼神又瞬間沉凝下來,自身側拋出一把佩劍,“把劍拿去。”

呂布看著摔在自己麵前的佩劍,猛地抬頭,“義父?”

“殺了她!”

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看到那女子依舊平靜的臉上,唇邊一抹淺淺的弧度時,方醒悟過來,自己千防萬防的事,還是流入小人止口,添油加醋地傳到了他義父耳中。

他義父還在等他把劍拿起來,他猶豫一分,義父的臉色就沉了一分。

有那麼一小片刻的掙紮,看到她眼中如釋重負的解脫時,他忽然就不想這麼輕易地放過她了。死有何難,難的是活著。她把所有的事情弄得一團糟,現在就想一死了之?

“義父,您要孩兒動手殺她,可是為了堵悠悠眾口?若是如此,孩兒覺得此人不可殺。”

董卓臉上的肉疊起一個冷笑,“哦?是悠悠眾口還是心裏疼惜?”

呂布麵不改色道:“有人以訛傳訛為的就是使義父與孩兒的父子之情破裂,義父若是因此殺了她,不正中敵人的圈套?殺一個人有何難,可堵悠悠眾口卻是不易。您若殺了她,那接下來就該有父子間生縫隙的事實傳言,望義父三思。”

董卓許久未置一言。靜下來這麼一想,倒是有那麼幾分道理,那些漢官朝臣,有哪一個是心服口服對他們父子二人的?如果連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孩子都不信,那他真不知道該信誰。

董卓還沒作出回應,呂布已經拾了劍站起,“若是義父還不肯信孩兒……”劍光出鞘,劍鋒鑲入血肉的鈍聲響徹空曠的宮殿。

向晚再也冷靜不了,尖叫一聲癱軟在地。

殷紅的血順著劍身像毒蛇的信子從他肋下蜿蜒而出。

呂布臉上微白,聲音還強忍劇痛道:“若是義父仍然不相信孩兒,孩兒可以以血立誓,以保多年父子之情。”

以血賭誓是西北漢子最真切嚴肅的作法,或許,真是他做錯了判斷?

董卓沉聲喚來宮人,“速去召太醫來。”又對呂布道,“今日之事,就此罷了,回去好好養傷罷。”

他暗中鬆了口氣,按著傷口跪行大禮道:“謝義父。”

☆、【071折】萬事,不及你

【071折】萬事,不及你

守衛進去通報,出來的人是小韋。

第一眼我幾乎認不出來眼前那個人就是我印象中的那個小韋,他出來先看到的是曹子修,先是一愣,從他眉眼中看出點相似之處便躬身行禮道:“少主。”

子修微微皺眉,“韋叔叔,我是子修。”

子修不習慣那樣的小韋,我又何嚐習慣。他沒注意到我,許是將我看作是和子修隨行的小廝,於是往前站了站,輕聲喚了聲:“小韋。”

小韋猛抬起頭來,看到果真是我,不敢置信到連語聲都帶了顫:“嵐……嵐姐?!”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他驚異的神情倒像是一件不肯能發生的事措手不及地發生了。我音樂感覺哪裏不對,按理來說,這麼多年他也該了解我一點,怎麼會這樣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