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有人久仰我大名,若是在坑爹的穿越以前,我還是有這點自信的。但,穿了之後……我看看那位楊德祖身後那幾位熟人,我真的有那麼出名?

幾位麵麵相覷之後,都無辜地表示不知情。

我略略一想這個楊德祖會是誰,有點印象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既然是丁老爺舉薦的,那一定不會是個菜鳥級醬油君。是以,我微微抱拳道:“楊先生客氣了。”其實,我應該不出名的,隻是這個人寒暄太過了。

但與其說寒暄太過,不如用一個‘知己知彼’來的更為貼切。原來我之所以這麼‘出名’是因為曾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某人的擋箭牌。

話說,曹丁兩家就要結為親家了,物質上該有的兩家都是差不多,於是某人的老丈人便絞盡腦汁想著給未來女婿一個出人意料的大禮。真是無巧不成書,這位楊德祖先生正在覓一棵良木棲息的事讓那老丈人知道了,於是當下一封舉薦信飛到某人手裏。

某人看完信,隻回了一句:此木已有良禽棲兮。

對方打聽之下,才知道曹家後院原來養著一隻不聲不息的‘良禽’,名喚陳嵐嬗,眾稱嵐先生。

於是,那位被退了信的,便以我為久仰。

當然,知道這些時,已是後話。

現下,我隻想趕緊從這裏遁走,該幹嘛幹嘛去,就是不要和古人拚文采。古有秀才遇上兵,有理道不清的前車之鑒。我是現代一個初中畢業生,人家那是博學的古代文人啊,在一切道不清之前,先閃為妙。

回到自己的小窩,一本書還沒翻開幾頁,驀然想到那個人的另一個名字,先是驚訝不已,鎮定下來時,已經忘了自己剛剛在驚訝什麼。

楊德祖,不就是楊修麼?

……

還有一廂,那就是曹阿瞞的新婚妻子丁夫人。

曹孟德成婚後就搬到另一個別院去了,自打他新婚那一天見到他在馬上意氣風發的模樣之後便再也沒見過他。不過,新婚燕爾兩個月後,突然就有人閑下來了。

見到新夫人,他們成婚雖不到三個月,但這是我第一次麵對麵地看到眾人口中的丁夫人。

那日天氣晴好,我晃著著小韋為我做的搖椅在菩提樹下看書。

之前因為不知這顆小樹叫什麼名,隻是覺得它很是眼熟,很是親切的樣子,便問了院子裏管花木的花匠,老爺爺捋著花胡子眯著眼睛透著一股高人的風骨道:“樹?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唉……”說罷徑自歎氣去了。

我鎮定地告訴自己別抽,千萬別抽,要抽也不能當著人家的麵上抽,那是非常非常不禮貌的……可是,我還是在原地抖了抖。最近,大家很流行念詩也罷了,還有的已經開始參禪了……

小韋說這是棵菩提樹,以前聽花匠爺爺說從來不長葉子,一副形容枯槁的摸樣,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它竟然自己開始發芽,還開了枝椏。

也許是先前的親切感,也許是後來知道這棵小樹有個滲透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