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議無效,我便如死魚一般隨他去軟軟地憋在懷裏,悶笑了一聲道:“我是混蛋,那你還抱我這麼緊幹嘛,曹孟德?”←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回應我的是報複性地收緊指骨,我感覺我的小腰都快斷了!
力氣懸殊,我先認輸,“你以為我要自殺?”我覺得有他可能有這個想法,不由地覺得好笑,竟然真的笑出來了。
曹阿瞞緊繃的身體猛然一鬆,但依舊沒有鬆開我,垂首俯在耳邊低啞這聲音說:“難道不是麼?”
我莞爾道:“我為什麼要自殺?要自殺,我何必走這麼久?而你不是也跟了這麼久才現身,若是怕我自殺,何不一早就把我拖回去?”
曹孟德的身體徹底僵住,雙臂像失去了所有力道般頹然滑/落,深幽的黑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嘴唇顫唞幾回,最終什麼也沒說,死死地抿住。
我後退兩步,與他保持著水平相視的距離。
我從沒有這麼近距離認真地看過一個人,因為我總害怕在看清別人的同時,別人也會從我的眼睛裏洞悉我,逃都無處可逃。可是此時的我卻無從顧及那些雜念,看著近在咫尺,眉目清晰的一張臉,我甚是還微微一笑。
“你知道嗎,就在剛剛,我跟自己打了個賭。”見他神情略有困惑,我頓了一頓繼而道,“若是你現身的話,我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他眸色微顫,目光有一瞬的失神。
我繼續說:“其實我……”
“其實你什麼都知道,是麼?”他驀然沉聲打斷我的話,盯著我的目光也微露怒色,咬牙切齒道,“先袁紹,再是我!你什麼都知道卻偏偏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
我無言以對,有一些東西,我自己也是似懂非懂,既然非懂當然還是不懂要來的輕鬆些,可是,似乎輕鬆不見多少,反而更重了。
“你都聽到了,天子賜婚,嗬!”他揚著唇角冷哂道,“我若拒婚無非就是死路一條……”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拒婚?”
曹孟德眼神冷寂而陰鬱地瞪了我一眼,“為何?你現在倒撇得真幹淨啊陳嵐嬗!你到了這個時候還要裝傻?嗬,也是,若不是有了這一出,或許我應該還有時間陪你裝下去,可是我沒時間了……”
我握緊了雙手,手心的刺痛絲絲深入心房,冷靜……一定要冷靜!好不容易做好的決定絕不能潰於一時,什麼都好,就是決定太難太難了。
“你一直都知道我對任何事向來是利落二字,唯獨在你這兒……”他的目光書被餘暉渲染得柔和了些,背光的輪廓上籠著一層絨絨的金輝,細細的恍若鑲了一圈金邊,由此連嗓音也輕柔了許多,“你可以拒絕袁紹,同樣你也可以拒絕我,可是袁紹是未得一絲希望在做枉然的努力,我不想同他一樣……”他低垂了眉瞼,定一定神將我望著,“我所求的,就一定要有所報,你以前不能給的,我等現在,現在不行的,我等將來,但我絕不能一無所獲!”
我咬咬唇,千絲萬縷的思緒理不清剪還亂,一個人的心思到了這步田地我還能說什麼?喜歡,愛情,都不是一定平等的,一個予取予求的人的愛情,是牢籠桎梏。
久不見我反應,曹孟德身形一晃,行至跟前握住我的雙肩,漆黑的眼睛裏這一刻又滿是一個孩子等待期待中的答案的神情,“這就是我拒婚的理由,我選的是你,而不是其他人!”
我料到了那開頭,卻不曾想有這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