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妃眨巴著眼,也看得失了魂,瞬間又反應過來,瞪著眼前的幾個小太監:“你們幾個沒搞錯吧?這是丞相府那個賤妾庶出的小丫頭嗎?我怎麼瞅著比她那個妖孽娘親還妖孽?”
小太監們狼狽地擦擦下巴,俯身道:“那啥,盈妃娘娘,絕對沒錯!咱們幾個別的本事沒有,偷個人還是會的……”
話說到一半才覺得不對勁,小太監看著盈妃如同吞了生雞蛋一般鐵青的臉色,趕忙知趣地閉了嘴。
盈妃收回殺人般的目光,俯身下去,又開始覺得不對勁。
那小小的人兒,呼吸微弱,臉上的紅暈正漸漸散去。
“我叫你們給她灌迷[yào]了再送到四皇子的床上,你們灌了多少?”盈妃挑眉問道。
“三包!”“四包!”
兩個小太監同時瞪著眼睛說道,呼吸一緊,看看對方,再同時喊道:“四包!”“三包!”
親娘啊~~!!兩個小太監汗如雨下,米有默契,就是米有默契!!
盈妃翻個白眼,伸出修長的纖指探了探她的鼻息。
“好了,趁著還有氣,趕緊送到四皇子那裏去吧,今日晚宴他喝多了,鬼知道床上躺得是哪個女人,”盈妃起身,緩緩在桌旁坐下,“哼,想娶丞相的大女兒保駕護航,得到太子之位?嗬嗬,本宮非要給你個庶出的賤人,讓你賴都賴不掉!”
自言自語了半天,這才發現一屋子的太監還在圍觀,氣得袖子一揮:“看個鬼啊!還不快去!!”
真睡還是裝睡?!
月朗星稀啊,夜涼如水。
好吧,這是同一個狗血的深夜,花熙熙同學很狗血地穿越了過來。
四皇子的宮殿叫做宣宸殿,月光下明晃晃的幾個金邊大字,氣勢恢弘。
軟軟滴床,軟軟滴被子,軟軟滴枕頭,還有……
漫天雪白的紗帳內,一根小小的指頭從雪白的床榻上“匍匐”而過,小爪子摸索著什麼東西,摸了半天什麼都沒摸到,一聲曖昧的嚶嚀,花熙熙縮了縮肩膀,覺得衣不蔽體般的寒冷。
小手不肯放棄,繼續向上摸。
呀?終於扯住了什麼東西。
光滑的,柔軟的,如綢緞一般的不料,花熙熙滿足地低歎一聲,白嫩的小手繼續向內探去,仿佛扯開了什麼東西,她的小手一下子落入一個熾熱的胸膛,她的指尖觸到了堅實而又滾燙的肌肉,帶著好摸的觸♪感。
不會……不會是春夢吧……
夢裏的花熙熙哈喇子留了滿地,蒼天啊,大地啊,夢不要醒吧,有這樣結實健壯胸膛滴人肯定是個帥鍋!!以她花熙熙多年偷摸帥鍋的經驗來說,錯不了!
柔軟的床榻上,一個邪魅俊美的男子幽幽然側躺在那瑩白色的嬌軀身側,手撐著頭,單膝屈起,挑眉凝視著那明顯被下了迷[yào]的小人兒,此刻她的小手正不知疲倦地在他健碩的胸膛上摸索著。
眼前的人兒隻身著一件透明薄紗,被她揉到了腰間,小而柔軟的身子趴著,大半凝脂般的肌膚敞露了出來,在橙黃色的燭火下像是無聲的誘惑,帶著撩人的幽香,迎麵撲來。
他唇邊浮上一絲邪笑,明顯知道了那幫人在玩什麼把戲。
笑話!!他楚歌是那麼容易就醉倒的人麼?剛剛在晚宴上不過跟他們玩個把戲,沒想到還真的有人當真,把這麼新鮮柔嫩的獵物送到他嘴邊給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