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聽聞清婉這麼一問,手裏一緊,心跳的也加快了幾分,“我不知道你聽說了什麼,但當年的事情確實是她咎由自取,想查什麼自去查了好了。”
但,王氏此刻心中卻是暗恨不已,當年若是不遺餘力的去追殺了錢孫氏,那裏還會有今日的這些事情?更有甚者,若是當年她下定決心,弄死楚銘宣這個小畜生,她的城兒怕已經是世子了吧?
恨不能自已,她唯有死死的瞪著楚銘宣,卻不期然的發現他嘴角的冷笑,心忽然一滯,莫名的,濃濃的不安包裹著她,那樣的冷笑,那樣的眼神,仿佛像是知道了一切一般,而在王氏看來,那眼神更像是回來複仇的……
清婉笑看著王氏,道:“嗯,您也會咎由自取的!我始終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天理輪回,報應不爽!”
王氏氣的麵色發青的甩袖而走,走時還道:“這件事,我會去請個大夫過來的。”
清婉冷著聲音道:“那就多謝王妃了。對了王妃,當年的那一碗蛇羹的味道如何?”
102 王氏,麝香!
清婉能明顯的感覺到王氏身子一僵,然後踏著步子走了。
留下的婢女心中此時都隻有一個聲音,當年那個心狠手辣的王妃,如今的戰鬥力已經不行了啊!看看,被一個晚輩給逼到了如此境地!
王氏果真是說到做到,還真的叫來了一個大夫,大夫驗完屍便道:“是中了砒霜的毒。”
清婉眉頭一皺,砒霜,這個東西在大楚朝那是被禁的,一般人根本就弄不到,但卻卻是治療某些疾病的中藥材中的一味很重要的輔藥。
大夫又將周嬤嬤的嘴巴撬開,細細觀察了一下,才說道:“毒不是自口而入的。”
楚銘宣有些疑惑,問道:“不是自口中而入?”
大夫點頭,但他也是有苦說不出啊!明明是一個治病救人的大夫,此刻,卻變成了驗屍的仵作!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還有誰願意找他治病啊?沾了屍體的大夫,人們都說是不吉利的。
可恪親王府是什麼地兒,他可是不得不來,胳膊扭不過大腿,隻有聽命行事了。
聽著楚銘宣的問話,大夫又細細查看了一下,良久才說道:“看著應是自鼻中而入。”
說著,他在屋子裏私下走了走,走到那隻點燃的蠟燭處聽了下來,才說道:“毒氣應該是自這蠟燭散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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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又搖了搖頭,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也不像。”
他將那節蠟燭拿了出來,然後從中截斷,湊在鼻尖聞了聞,然後說道:“不是這個蠟燭,又是什麼呢?蠟燭裏麵也有毒,不過不是砒霜,但這毒被埋在蠟燭中間一截,顯然還沒有燃到那兒。”
他踱著步子在柴房走了很久,才在一個炭盆處停了下來,道:“原來是這個。”
此時的炭盆已經熄滅了,大夫走了過去,在柴房中順手拿了一根樹枝在盆中四下挑了挑,然後道:“死者不是中了砒霜的毒,是這個炭盆裏的和著一種叫做青砒的毒,跟砒霜類似,但毒性更大。”
“那隻蠟燭又是怎麼回事?”
大夫回道:“蠟燭裏是一種聞了便會讓人窒息而死的毒。”
清婉點點頭,讓人將大夫給送走了,並且交代了今兒個的事情要保密。
楚銘宣也沒想到,這麼一間小小的屋子竟然充滿了毒氣,想也沒想,便不顧婢女們在場將清婉抱了出去。
清婉驚呼一聲,而後問道:“你幹什麼?”
楚銘宣聲音中含著憂心:“屋子裏盡是毒藥,在那裏多待一刻我也不放心。”
清婉小聲道:“那你,那你也不該在這麼多人麵前就這麼將我抱出來呀。”
說著,麵上還有著一絲羞紅。
楚銘宣這刻卻是不正經了起來,湊近清婉耳邊道:“害羞什麼?孩子都有了。”
清婉隻想著將這個不正經的男人給扔出去!
出了那處柴房,就在院裏,下人們搬了凳子過來,讓清婉和楚銘宣坐著,這事兒還沒完,還得接著審。
“秋雲,你怎麼會送飯過去的?”
秋雲此刻也明白了,飯根本就不是夫人讓她送過去的,她顯然是掉進了一個陷阱裏頭,想了想便說道:“回夫人,是奴婢去廚房的時候,廚房的張媽媽已經將飯菜都準備好了,交代奴婢要將飯菜送去給關在柴房的周嬤嬤。奴婢沒有懷疑,便接過飯菜送過去了。”
清婉點點頭,知道秋雲說的都是實話,這丫頭,跟著自己時間雖然不如春分夏至她們長,但卻是個懂分寸的。
裏麵還夾著一個張媽媽,清婉便吩咐人將張媽媽喊了過來,張媽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隻以為是自己讓人給周嬤嬤送飯的事兒被夫人給知道了,一路上心裏都在打著鼓,顯得很是不安。
張媽媽過來,先是給清婉請了安,然後便老實的跪在了地上。便在這時,一縷香氣飄進了清婉的鼻尖,下意識的清婉便屏住了呼吸,而後